但是十幾只小鳥都還沒飛出多高去就已經紛紛墜落。
落在地上猶如顆顆紅桃。
鎮陵王的掌風刮到,小小的風鈴鳥其實已經都被震傷了,但是卻一時還來不及反應,才能夠飛了上去,飛了一半身體才反應了過來,所以墜落在地上。
十幾只小鳥,竟然全部都墜在地上了,沒有一只逃脫的。
鎮陵王走了過去,撿起一只風鈴鳥看了看,果然見風鈴鳥雖然小,但是毛很薄,一手捏下去分明都是肉。
這么十幾只,讓雲遲填個半飽應該是足夠的了。
至於其他人,暫時也只能一人分一只墊墊肚子。
鎮陵王再看著那株雄花,只覺得這花長得實在是奇特得很,哪有果實是在花心中結成的啊?
剛才雲遲似乎沒有說過這些雄花的果實能不能吃。
但是他覺得既然那些風鈴鳥都可以吃,人應該也是能吃的才對吧。所以,鎮陵王就伸手折地一大枝花枝,這一枝上至少有個十好幾朵花的,一朵花中有六七顆果實,如果這些東西能吃,那也比什么都沒得吃要好得多。
何況,剛才雲遲說過這種雄花的果實十分美味。
他現在也不想折得太多,總得回去讓雲遲證實一下這就是雄花沒錯,他到時候再來折就是了。
至少,他現在也知道了雄花的位置所在了。
在鎮陵王離開的這段時間,丁斗正要走向雲遲與她說話,柴叔已經走了過去。
「雲姑娘。」
雲遲坐在那里,連頭都沒抬,曲著膝蓋,手臂環在腿上,臉趴在自己手臂上,就那么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你現在是身體虛弱,就聽我說兩句話就好,不用回答我了,多省一些體力。」
「說。」
「雲姑娘,你是我們這么多人的救命恩人,其實,你要我們做什么,我們本來就該毫無怨言的才對,你說來白雷崖,我們也就跟來了,有什么危險都不怕,但是,主子與我們不一樣,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的,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讓我們做就行了,請不要指使主子,可以嗎?」
見雲遲嘴角一扯,他又說道:「主子畢竟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也不能讓他就像你的侍衛一樣啊,雲姑娘,你說是吧?」
雲遲之前就覺得他一直有點兒奇怪,原來正是想著這些事情呢。
是看著鎮陵王替她做事,照顧她,背她,而且還要剜肉給她吃,所以覺得看不下眼了吧?
她笑也笑得十分虛弱。
但是,話卻說得十分清晰。
「柴叔,你說我救了你們,我讓你們做什么都應該毫無怨言,那你說說,我是不是也救過你們主了?」
鎮陵王都是她救過的。
柴叔聞言一滯。
這能夠這么算的嗎?
雲遲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頓了一下說道:「怎么,他的命如果比較值錢,那我該拿到的報酬也應該更多一點,不是嗎?」
「可是,主子他畢竟不是普通人,他以前從來沒有照顧過人的,他本來就不該做這些事的,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們代勞便是。」
「他的確不是一般人,他是我的男人。」雲遲斜瞥了他一眼,道:「你們能代他做什么身為我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嗎?比如,抱我親我......」
聽到這樣的話,柴叔老臉頓時漲紅了,他急急地退出了好幾步,急急地說道:「姑娘恕罪!莫拿我等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