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沐浴完的雲遲,一頭秀發半干披泄而下的模樣,有一種讓男人恨不得馬上將她壓在身下的妖媚。
采月覺得自己剛才的猜測是對的。
這一定就是嬤嬤以前說的那種被上蒼厚愛的美人了。
她一定會把公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雲姑娘就住在耳房吧,」她輕輕一福,「公子之前已經命人收拾好耳房了。」
看朱兒和霜兒竟然還是要將她扶回公子的寢室,這像話嗎?
「可是......」
朱兒猶豫了一下。
王妃是一直與王爺同眠的吧?
「扶我過去。」雲遲卻沒有猶豫,她睡哪里都可以,再說,只是在耳房,跟晉蒼陵不是只有一牆之隔嗎?
有事喊他就行。
在耳房朱兒和霜兒還更方便照顧她。
「是。」
走了兩步,雲遲頓了一下,對采月道:「對了,快給我送吃的過來,要肉,要肉,要很多肉。」
采月怔了一下才應道:「是。」
轉身要離開時,她卻有些委屈地咬了咬下唇。
她是這別院里的管事侍女,只有主子才有資格讓她服侍,這雲姑娘又算什么?就算她現在受寵,那不也還只是一個侍女嗎?
但是采月也不算蠢,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她不會亂來。
萬一惹惱了公子可就不好了。
鎮陵王也沐浴完換了一身新衣,先去聽劉管事匯報幾件要緊事務,等回到了院子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雲遲在朱兒霜兒的服侍之下已經吃飽喝足,正斜靠在床上聽著朱兒描述這裴家別院的環境。
鎮陵王理所當然地進了自己寢室,看到床上空空如也,而且被子也換過了,屋里點著炭,暖洋洋的,雲遲卻不在。
他站在房中頓了一下,聽到了耳房那邊傳來了朱兒的聲音,不由得皺了皺眉朝耳房走去。
推門進去,他便看到了床上的雲遲,秀發如綢緞般鋪了下來,襯得她臉如白玉。
「公子。」
朱兒和霜兒趕緊站了起來。
鎮陵王嫌棄地打量了一下這耳房,皺了皺眉,「怎么在這里?」
「裴公子讓人收拾耳房不就是讓我住的嗎?」雲遲吃飽喝足多了些力氣,沖他挑了挑眉。
裴公子?
之前總喊他王爺,現在更生疏了,直接把姓氏都加了上去。
「本公子讓人收拾耳房是讓朱兒和霜兒住的。」鎮陵王走過去,將她從被窩里挖了起來,抱著她走了出去,又對朱兒霜兒道:「你們不必跟來。」
他抱著雲遲回了自己寢室,將她放到床上,將被子拉到她身上。
雲遲掃了一眼屋內的炭爐。
這里明顯要比耳房暖多了。
但是,被子換過了呢,就因為她之前睡了一下?
「那個采月,不會是裴公子的通房丫鬟吧?」
她瞅著鎮陵王。
「你還知道通房丫鬟?」
「當然。怎樣,我猜中了?」
采月明顯就有一種大丫鬟的氣勢,與其她的丫鬟不一樣,管著裴青寢室里的一干事務,難道不是通房丫鬟嗎?
鎮陵王走向了不遠處的書案邊,從案上一疊書冊里抽出了一本,在太師椅上坐下翻了起來。
「你這算是心虛不回答?」雲遲坐在床上看著他,「裴公子晚上不會馬上要人家侍寢了吧?」
所以,見到他來,那個叫采月的姑娘眼里的興奮和光芒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