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豎起一根食指,在她面前輕輕搖了搖,「我可沒有這么說過。因為,我的火芝是我的,你的火芝,你自己說過是被一個男人搶走了,不是嗎?」
何來貪昧?
她又不是在盧婉兒手里搶走了火芝。
她自己不小心,在這種時候抱著隨時能散發出異香的火芝到處跑,怪得了誰?
難道別人還得替她擦屁股?
她是她的誰啊?
盧婉兒氣得胸脯起伏,「你怎么可以這樣?那是我的火芝!你這是要搶是不是?」見雲遲那模樣,她氣得大聲道:「我現在還懷疑你和那個人是一伙的呢!要不然他搶走的火芝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我跟他一伙?」
「對!肯定是!不然你一個病怏怏的女子,怎能從他的手里把火芝搶到手?你跟他就是一伙的!」
盧婉兒轉向晉蒼陵,「表哥,我爹爹有多寶貝那些火芝你知不知道?他是看在我和你...的面子上才把火芝送來的,要是就這么被這女人搶走了,我爹爹肯定會氣壞了的!這事情也得報到老夫人那兒去,到時候你又怎么跟老夫人交代?不單單是老夫人,這本來是跟驚雨閣有關的,到時候幾位舅父也會生氣的。」
骨影一直跟隱形人一般站在一角,此時聽到了盧婉兒的話,也不由得看向了雲遲。
他倒不是想著雲遲能把花拿出來,畢竟這位女主子是什么樣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只要她不樂意的,誰也不能逼迫她。
他只是覺得這事情到最後還真的是不太好處理。
偏偏火芝的香氣這么重這么明顯,藏都藏不住。
就是他都相信那四朵火芝當真是在雲遲手里,何況盧婉兒?
霜兒也覺得這事情有些難辦。
「你今天要是不把火芝拿出來,我也不會善罷干休的!」盧婉兒見晉蒼陵沉著臉不說話,又轉向了雲遲,「明明就在你這里的,味道這么濃,你想狡辯也狡辯不了!」
「確實狡辯不了啊,」雲遲一笑,「我都說了,我這里的確有火芝。」
「你若是喜歡,便拿著。」晉蒼陵淡淡地說道:「別的事情你無須理會。」
什么?
盧婉兒震驚地看著他。
「表哥,你瘋了!我爹爹會稟告老夫人,會稟告裴家其他人的,到時你難免受罰!為了她,值得嗎?」
采月也急了,「公子,若是你如此輕忽驚雨閣的事務,以後裴家怕是不會讓你接管驚雨閣的,其他幾位爺會抓著這一次的錯緊緊不放手......」
因為一個侍姬喜歡,就置驚雨閣生意不顧,也置親戚家情分不顧,把盧家拿的四朵火芝都給了這侍姬,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老夫人也非氣死不可。
這是為博紅顏一笑什么都不顧了啊。
以後他憑什么去跟其他幾位爺爭?
「輪得到你們來教本公子?」晉蒼陵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
「公子......」
「滾出去。」
「表哥,你真的被她迷瘋了嗎?你願意把花給她,我也不願意!」盧婉兒哭著叫了起來,「她要是不把火芝交出來,我就去報官!」
晉蒼陵眸光一冷,手指動了動。
他當真是不耐了,這個女人他已經忍了太多次,現在真想一掌拍死她。
雲遲抓住了他的手,對著盧婉兒笑盈盈地說道:「盧小姐口口聲聲說是你的火芝,那你能不能說說,火芝長什么樣子?若是說對了,那便是你的,若是不對......」
「我立馬給你認錯道歉!」盧婉兒立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