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給他們演示了一遍。
其實就是跟吸管一樣,把管子伸入酒里,捏一捏上面那個鼓鼓的果實,便有一點兒酒液被吸了一點進草管里,然後再擠進酒盞里便是了。
這么慎而重之地把控著這么一點兒量,說明這酒的烈度實在是驚人。
就是徐鏡看著都忍不住有點兒艱難地咽了下口水。
一滴便能醉倒一個大漢的酒......
見雲遲已經端起一小酒盞,他不免有些緊張,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出聲說道:「姑娘,您現在的身子恐不便飲此烈酒,屬下代為嘗嘗可好?」
她身體還沒能好完全呢,萬一出了什么事,他萬死不能得其咎。
霜兒也點了點頭,很是緊張道:「姑娘,徐鏡說得沒錯,要不然就讓屬下來嘗吧。」
雲遲輕笑道:「無妨,你們肯定不知道我的酒量有多好。」
她的酒量能有多好?
一匹駿馬一個大漢都受不住一滴的酒,她縱是酒量再好也至少會醉吧?
就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萬一喝醉了會不會有影響。
主子知道了,估計得把他給劈了。怎么竟然能帶她來嘗最烈的酒呢?
但是他們哪里攔得了雲遲?
那老頭見雲遲當真要喝,忍不住道:「姑娘,要是您在這里醉倒了,可不能拿老漢一家撒氣啊。」
撒氣?
雲遲撲哧一笑,「老丈,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這可看不出來。
這么好看的姑娘,誰知道有沒有什么大小姐脾氣。
但是如此,老頭還是沒有攔著她試。
說起來,這玉樓醇還真的極少有人當真敢嘗呢,自打幾年前那個酒量極好的大漢來嘗了一滴就醉倒之後,無人敢輕易來嘗試了。
雲遲沒有理會他們,將那小酒盞送到了唇邊,仰頭喝了。
其實也只不過一滴的分量。
酒一入口,便覺得醇香瞬間在口腔里爆了開來,除了這酒香味,別的都沒有了。
烈,果真烈。
下一瞬,緊緊看著雲遲的幾人便看到她原來粉白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像是瞬間就染上了一片酡紅。
她的眼神也迷漓起來。
這樣燦若桃花的臉,和那帶著霧色水光的眸子,幾乎要把他們的呼吸都攝去。
「姑娘......」就是霜兒都控制不住覺得這樣的美人疑似要飛升上天了,哪里是凡間能夠擁有。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出來,那片紅霞已經緩緩退了下去,雲遲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就連她的眼神都清明了起來。
就像是切換自如。
也像剛才是他們醉了,是他們都恍惚,出了幻覺。
「果真好酒,夠烈,夠醇。」雲遲笑了開了。
她的聲音清澈無比,哪有半分醉意?
老頭和老婦人猛地回過神來,兩人都是震驚地看著雲遲。
「姑娘,您沒醉?」
「沒醉啊,我都說了,我的酒量極好的。」雲遲一笑。
怎么可能呢?就是沒有醉倒,至少也得有些醉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