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惹了她?
只是暴怒和殺意,鎮陵王倒是不覺得太過擔心。
那個女人本來也是不好惹的,而且她一直說過只要有無窮在手,她的攻擊力會無比強悍。
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她無窮造成,但是對於雲遲所說的話卻是深信不疑。
只是,一別半月,思念難熬。
「主子,這次嘯冬河挖出咒石一事,晉帝想必很快就會得知消息,咒石他必定會派人來奪,我們一定要比晉帝的人早。看天色將有雨,還是盡快趕路吧。」
在一旁的柴叔也趕緊說道:「骨影大人說的沒錯,咒石六十年一出,我們好不容易等到這么一塊出水,絕不能讓別人搶去。」
說到了這里,他壓低聲音道:「尊主一直等著咒石,心小姐也需要咒石,主子,咱們務必要奪得咒石!」
嘯冬河,是晉北地一條大河,河水四季湍急,一年只有這么半月時間因為破冰時而和緩一些。
這一次風部眼線傳來急報,說是嘯冬河有人發現咒石,咒石三天內必出,他們這才急匆匆地往這邊趕。
咒石神秘,能驅除長年病根,助眠長壽,雖然名字奇怪,但卻世人想要爭奪之寶,特別是習武之人,說是盤坐咒石上修習內功,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若是常年磨了咒石粉以人參水服用,更能延年益壽。
還有一點,是大晉皇帝最為看重的,咒石為枕,可消減詛咒,破除禁錮,這也是咒石之名由來的原因。
大晉皇帝被詛咒,這咒石正是大晉皇帝最想要的東西。
先帝也一直在尋找咒石,可是卻未能等到咒石出水。
這一次,晉帝必定不會放過,一定會派出皇室禁軍前來搶奪咒石的,說不定還會派出宗師來。
幸好現在鎮陵王也已經步入宗師,否則他們還真未必有能力與對方一爭。
聽到柴叔提起尊上和心小姐,骨影濃眉一皺。
主子未必想聽到這樣的話。
主子絕不是那種為了他人而奔波的性子,何況現在主子心中都是王妃,再提心小姐,只怕讓他厭煩。
果然,鎮陵王爺一聽到柴叔的話,俊顏便是一冷,掃了他一眼,沒有再說半句,只策馬往前繼續奔馳。
骨影也看了柴叔一眼,立即驅馬跟上。
柴叔嘆了口氣。
徐鏡跟了上來,低聲道:「柴叔可必多提心小姐?」
「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服雲姑娘,也覺得她與主子十分相襯,可是徐鏡,主子身邊總是要有心小姐一席之位的。尊上的武功深不可測,不是主子一介宗師便可比擬,主子若是違逆了尊上,只怕不僅僅是他自己,就是雲姑娘都將有危險。」
徐鏡一默。
過了片刻說道:「主子若是不怕,我們有何可怕?反正我不知道什么心小姐,只知道雲姑娘。」
說完了這句話,他也斥了一聲,驅馬跟了上去。
其他侍衛都策馬在柴叔身邊疾馳而過,留下他一人一馬呆立原地,頗有些惆悵。
柴叔長嘆了口氣。
他也不願意總是當這么一個嘴碎破壞氣氛的,但是這些事情本來都是需要考慮的,盡管現在鎮陵王爺可以暫時不理,可是這些問題早晚都會擺在他的面前,不由他忽略。
如果心小姐醒來,也定然不願意放棄主子的。到時候主子難道當真要為了雲遲而與尊主對上嗎?
還有雲遲的身世......
若她當真是遲家女,尊主只怕不會留下她性命。
柴叔想到這里不由得再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因為他也絕不願意雲遲死在尊主的手中的。
轟隆一聲雷響。
柴叔回過神來,發現他們都已經離得遠了,立即也收拾起心情策馬跟了上去。
雲遲下了床,本來開口叫朱兒替她送水進來洗個臉,一想到現在他們是身處旱災之地,又把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來。
算了,洗臉的水都省了吧。
「公子,您醒了?」朱兒的聲音卻是正好在門口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