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根銀針被她夾在了指間。
針尾處竟然還用不知道什么顏料畫了一絲銀藍色。
這個男人真是精致到了極細處了。
紅衣人眼波一轉,看向了她手臂上的鐲子,頓時蘭花手一指,「你這套鐲子本座看中了,把它給本座,本座便饒了他性命。」
雲遲樂不可吱。
她打量著他,搖了搖頭問道:「我說,這位大姐,您打哪來的啊?怎么這么搞笑呢?」
「大膽!」
兩名白衣隨從立即橫眉瞪向雲遲:「我們主子看中你的東西,那是給你面子!否則,像你這種鄙俗之人戴過的東西,我們主子碰都不想碰!」
雲遲雙手一攤,很是無奈地說道:「那怎么辦?我這個鄙俗之人一點都不願意把鐲子送給你們主子這種妖艷賤貨呢。」
噗。
妖艷賤貨?
也已經趕過來的朱兒和霜兒撲哧一聲就笑了。
「就是,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還自稱本座,哪來的趕緊打哪回吧!」霜兒哼了一聲說道。
「你們找死!」
幾名白衣隨從立即又朝她們攻了過去。
雲遲掃了一眼,道:「好好打啊,別落了本公子的臉,對了,本公子提點你們一句,對於這種人,主要得打臉,都往他們臉上招呼,別客氣。」
朱兒霜兒:「屬下明白了!」
什么打人不打臉,她就喜歡打臉怎么了。
朱兒和霜兒有了雲遲的指點,便是一劍一劍都往那些人的臉上招呼。
這些人都是主子隨從一個樣,本來就都是十分看中自己的臉和裝扮的,現在被她們這樣不停地往臉上招呼,頓時都氣得要瘋了。
「無恥!哪里來的無恥之徒!」
雲遲用小指甲勾了一下耳朵,「哎,怎么都是這個詞呢?我都聽到膩了,能不能換個新鮮的?」
紅衣人也沒有回頭看打斗的場面,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那些吵鬧一樣。
他只看著雲遲手上的鐲子,又看了一眼那正在桌子上面趴著的雲啄啄,眼波又是一轉,蘭花指又是一捏,緩緩說道:「鐲子是你的,但是那只鳥是本座的。」
「你的?」雲遲一笑,「那你叫它一聲,看看它會不會回答你。」
「本座閉關三年,這初次下山,你沒有聽過也是正常,」紅衣人道:「但是,本座給你機會,現在跟你說說本座是何人,你聽清楚了。」
「嗯,本公子給你個自我介紹的機會,說吧。」
「火業山谷火菱教主便是本座,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爹娘,他們必定知道本座當年如何艷驚四座。」
說完了這句話,他就看著雲遲,想是要等著她面露驚艷的神色。
雲遲嗯了一聲,「沒有了?就這么一句?我說你也是讀書少,一點兒華麗的詞藻都沒有啊,怎么不好好地堆砌一下呢?這樣的自我介紹一點兒都不好聽啊。」
火菱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