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啄啄堅決也不想承認自己一開始是輕敵了。
到了木野和丁斗原來的那一間房,雲遲關了門,看著飛到了床邊的雲啄啄,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那火菱教主不知道你是什么鳥?」
因為他之前好像是一直說什么彩色的鳥彩色的鳥,根本就沒有提過花焰鳥三個字,這分明就是不知道雲啄啄的強悍之處。
「啾。」
「那他為什么要抓你?」雲遲想了一下,有些明白了,「他是要把你抓回去吃了吧?」
「啾。」
那個妖人的確是要吃它,這太可怕了。
雲遲想到了之前火菱教主說的話,說她的眼睛很漂亮,所以要摳出來吃了?
那妖人該不會就是喜歡吃漂亮的東西吧?
不過,再漂亮的眼睛,挖出來之後還能漂亮嗎?
還不就是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子。
所以,那個妖人的確就是一個變態,是的,不折不扣的變態。
清晨。
本來該有清脆的鳥鳴叫醒山里的花花草草的,但是旱災之下,不僅沒有鳥鳴,就連花花草草都沒有。
靠在一塊石頭之後睡了一宿的蕭王洛傾霄睜開了眼睛,很有些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緩緩出聲道:「有事就報。」
前面樹後閃出來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很普通的長相,如果混入了人群里就找不出來的那一種。
但是他閃身出來,來到蕭王面前,卻是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
站在蕭王面前,他的氣息也是極輕極穩,感覺不到任何的波動。
他微低著頭,聲音也是低而穩。
「殿下,接到消息,裴青跟那名姓雲的女子已經離開了四明城。」
「離開了?知道去了哪里嗎?」
「查到雲姓女子之前是在往古裕關的方向而來。」
蕭王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說,她有可能來古裕關了?身上難道帶著那種葯?」
「據傳信的人說,那葯就在雲姓女子身上。」
「呵。」蕭王一聲輕笑。「身為裴青的寵妾,要那東西做什么?」
這一個問題,那影衛只能沉默為沒有回答。
「不管如何,既有那葯的出現,本王還是要去查一查,看看是何人這么大膽,嫌活得膩味了。」蕭王說著這樣的話的時候,臉上還是一派風輕雲朗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有半點兒火氣和殺意。
「還有何事?」蕭王見影衛還是站於面前,便又問了一句。
「稟殿下,火菱教主出關了。」
聽到了這一句話,蕭王的神情才微微一凝。
「什么時候?」
「前天。而且他似乎是得知了殿下的行蹤,一下山就往這個方向趕來了,殿下,要召集侍衛隊嗎?」
蕭王總是喜歡獨來獨往,就是他這身為貼身影衛的都經常被趕走,他的侍衛隊更是只能在後面追著跑。但是火菱教主與蕭王是死對頭,這次怕是要來找蕭王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