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
「如何古怪了?」
「柴叔今日稱病不出,未曾跟主子去西山看野馬,但是主子離開之後,柴叔卻獨自上了此處的尖雲峰,尖雲峰在此地最高,若是身體不舒服,怎么可能還去爬尖雲峰?」
徐鏡垂著眸說話,不曾多看雲遲半眼。
此時的雲遲,媚艷令人不敢一視。
「尖雲峰……」雲遲想起來昨日去制兵所看到的風景,練兵那一方,的確有一處尖聳入雲的山峰,那里就是尖雲峰吧?
「他有說上尖雲峰去做什么嗎?」
「沒有。」徐鏡道:「柴叔是一人偷偷去的,還避開了哨崗。」
「現在正上了尖雲峰?他腿腳不是不大方便嗎?」
「是的,所以速度並不是很快,屬下也覺得很是奇怪。」
腿腳不太好的人還爬尖雲峰,這是爬著好玩嗎?
雲遲斜睨向徐鏡,頗有些興味,「徐鏡,你與柴叔不是向來很好?你們同是在『裴青』身邊,想來共處的時日不短,怎么一發現柴叔行為怪異便來匯報了?」
她剛見徐鏡的時候還是在墓中,那個時候徐鏡將死,是她把他救回來了不錯,可是她一直都以為徐鏡是跟柴叔極好的。
徐鏡看向她,正色說道:「王妃,屬下是主子的人,自是一切忠於主子,還有王妃。柴叔另有主子,但是徐鏡沒有!」
他與柴叔再好,那也決不能越過主子和王妃去。
徐鏡有些未能宣之於口的是,他也有私心。
柴叔一直對雲遲的態度讓他心里不滿,所以他心里已經和柴叔劃清了界限。
在徐鏡的心里,晉蒼陵的妃只能是雲遲,他是堅定不移地站在雲遲這一方的。如果柴叔有什么事情當真是會對不起雲遲的,那他絕對饒不了柴叔。
雲遲挑了挑眉。
她想到了咒石。
若是柴叔當真要找那什么尊上來搶她的咒石,別的不說,此處會一下子暴露,若是壞了起兵大事,她一定把對方給滅了的。
「他已經上去多長時間了?」雲遲問道。
徐鏡道:「屬下來匯報的時候他剛剛上去。」
「走。」
雲遲立即就站起來,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柴叔要是真的要去給什么尊上通風報信,那這一次她是真的饒不了他。
「王妃,您現在的身子……」
朱兒有點兒著急地叫住了她。
她也已經有了經驗,知道女子第一晚之後的身子是會很不爽利的,之前雲遲明明是連走路都有些困難,現在還要去爬山,那真的可以嗎?
而且剛才徐鏡也說過了,尖雲峰本來就是最高的山峰,還陡。
這要是去了,雲遲的身子受得了?
「無妨,我現在已經好得多了。」雲遲想到了柴叔通風報信的危險性,覺得還是不能輕忽了。
「王妃,屬下帶路。」
徐鏡立即轉身就走。
雲遲跟了上去,朱兒和霜兒也趕緊地跟上了。
等到木野過來,人已經都全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