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根本就對那什么聖血脈和神眷之女沒有什么興趣。
反正她就是她,不管怎么說還是她。
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自己從小就是一個人生活在那么一個奇怪的墓里,要是她一直都想著要弄清楚自己的出身,弄清楚是誰把她送到那里的,弄清楚她的父母是誰,那之前的那二十幾年里,她只能一直在追尋著這些答案了,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和時間去好好地享受生活享受美食,享受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所以她早就已經想開了。
管她是什么出身呢。
反正她對於親生父母也完全沒有興趣,一個人也能夠過得很好,不找他們反而還輕松自在些。
晉蒼陵對於這一點卻是遠不如她灑脫。
他必須知道她有什么特別之處,除了被神女的那些守護天師巫師挑中之外,還會有什么危險。
不管是誰,要從他的身邊把她奪走,都不可能。
神來,殺神。
魔來,滅魔。
她是他的,這輩子,下輩子。
無人能搶。
妖鈴尊上已經是到了死途末路,但是卻還是直愣愣地回答著他的話。
「在本尊的寶庫里有一冊古籍,上面寫著的,神眷之女,千年出一。聖血脈,可凈世間一切邪穢。」
「什么鬼......」雲遲嘀咕了一聲,扯了扯晉蒼陵的衣袖,「我們去找寶庫啊。」
什么聖血脈,還可凈世間一切邪穢呢!
她哪里有那么偉大,便是可以,她也沒有打算去做什么凈世使者好不好。
所以,知道這些做什么呢。
晉蒼陵瞥了她一眼,待要再問,卻發現妖鈴尊上已經斷氣了。
他站直了身子,一腳就將人給踢開了。
雲遲:「......」
大爺,您問完了,還要踢人家的屍體做什么?
狠不狠了些?
「走。」
晉蒼陵抓住了她的手。
雲遲剛剛一直催著去找寶庫,這會兒卻站住了。
她轉身看著晉蒼陵,道:「你難道沒有發現滿山谷太過安靜?咱們可是帶著大軍來的。」
所以現在青龍軍和妖鈴谷的那些人都還被攝魂術控制著,都站著不動了,他們能不顧一切,自己跑去找寶庫?
就是找到了,那也沒人手幫忙搬啊。
晉蒼陵環視四周,眉微攢。
「攝魂術?」
「嗯哼。」雲遲走到了丁斗面前,嘆了一聲,「之前那攝魂術的確是挺厲害的,沒有想到連丁叔都中招了。」
「你能解?」
晉蒼陵看著這些動也不動的人不由也有些頭痛。
雲遲道:「有點困難,我得想想。」
但是,剛剛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她突然就發現自己好像是已經碰到了進階的邊緣。
她立即就擺了擺手,也不嫌棄地臟,立即就盤腿坐下,閉上了眼睛。
晉蒼陵一看她的樣子,頓時也明白她可能是要進階了,不由有些黑線。
這個時候?
但是他也只能守在她的身邊替她護法。
就在雲遲在悟著魅功六重的時候,一個女人小心翼翼地穿過那些呆著不動的人,來到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然後就站住了。
晉蒼陵冷眸掃了過去。
那女人一看到他黑色的面具,感覺到了他冰冷的殺意,心頭一個激靈,立即就撲通一聲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