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聽了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道:「既然如此,這煞龍又有什么可怕的?若只是煞氣,只要封住堵住,煞氣出不來,又有何懼?」
若真的是煞氣的話,大晉皇室又何必如此懼怕?
而且上百年來都沒有一任皇帝有辦法把它清除掉,反而任它一直存在於他們的皇陵里。
「煞氣又如何對大晉皇室起到詛咒作用?」
「這......」叢蘿姑姑被雲遲給問住了。
雲遲又再次說道:「若只是煞氣的話,當年晉帝又何必如此煞費苦心,要弄一個貢品出來以喂煞龍?這件事情你們也是清楚得很,若只是煞氣,當初你分明有機會跟晉帝說明,說不定能夠說服他想到別的方法把煞氣給消除掉,又何必還......」
她說到了這里頓了一下,又接下去說道:「何必還受那樣的凌辱?」
這些疑問,根本就說不通。
雖然她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又再次提起來她們受過晉帝那樣的凌辱,但是實在說不通。若是煞龍只是叢蘿姑姑說的那樣,當初她完全可以跟晉帝實話實說,請求晉帝另想他法破除皇室詛咒。
畢竟,另想他法,也許總要比晉帝原來想的這一種辦法要容易得多。
那樣大的陣法,還要生一個孩子,再把他養大,歷經那么多年,誰知道還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萬一辛辛苦苦養到二十歲,結果就出了什么事情,那豈不是那么多年都白費了?
所以,用了那么一種方法,培養出鎮陵王這么一個貢品來,絕對是一個很艱難的辦法。
若不是實在是已經走投無路,晉帝會那么蠢,別的辦法不想,選擇走這么一條路?
叢蘿姑姑嘴微張,一時間竟然被她問得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雲遲卻是看著她,沒有打算讓她避過這些問題。
叢蘿姑姑抬頭望了一眼天色,道:「帝後心思慎密,奴婢慚愧了。當年奴婢實際上也跟那狗皇帝提起過,只是狗皇帝卻是不信。當然,奴婢不方便透露出自己來自何處,只說了煞龍之事,說那煞龍只是煞氣,雖這煞氣成龍很是恐怖,但也並非沒有別的辦法可想,狗皇帝卻說奴婢是胡言亂語,是信口開河,還說奴婢只是為了逃走才這么編造的謊言。」
「也許在這一點上,狗皇帝倒沒有說謊。」
雲遲說道:「或許這煞龍與你所知道的煞氣成龍並不一樣,大晉當時天師橫行,那么多的天師,無一人敢進皇陵去看看到底那煞龍是怎么回事嗎?不大可能,就算是他們不敢進去,晉帝也必會逼著他們進去。」
可是這么多年來,大晉的皇帝們還是一直堅信著皇陵里就是有一條煞龍,真是煞龍,就是帶著煞氣的龍,為什么呢?
說明他們並沒有錯。
是煞龍集結如同龍形,還是當真有一種龍形一般的可怕生物,那么多人應該能夠分得清楚吧。
叢蘿姑姑臉色微微一變,沉默了一下子,她好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倒抽了一口氣說道:「若是帝後這么說的話,那奴婢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就是本來皇陵之中是有一龍形生物的,然後它把那些煞氣給吞食了......」
「就會真正變成煞龍?」
「對。」
雲遲皺了皺眉,「如此倒是有可能。但是大晉皇帝的詛咒與煞龍是不是有直接的關系還不可知。」
「帝後,您和帝君要去大晉的皇陵嗎?」
「嗯。」
「但是,奴婢以前曾經聽說,不管何物,吞食了這種煞氣之後都會爆體而亡,因為煞氣強悍可怕,不管是人還是獸都是無法承受的,那皇陵的獸要是真吞食了煞氣卻不死反而成了煞物,那一定是極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