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斗正要上前去拾起那一枚銀針仔細看看,叢蘿姑姑卻已經失聲叫了起來,「別碰那東西!」
她出聲示警已經算是快了,但是那枚銀針卻已經在她出聲的時候就已經咻地一扭,竟然在地上突然間就朝要俯身去拾的丁斗胸膛射了過去。
丁斗心中倏然一驚。
誰能夠想到本來就已經掉落在地上的針還會自己突然間飛射出來?
他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立即就往後一仰,猛地下腰後仰。他眼睜睜看著那枚針從他的頭上飛射了過去,剛剛站了起來,還未站穩,便又聽到了雲遲的聲音。
「丁叔低頭!」
丁斗想也不想地立即低下了頭,耳邊聽到了細微的破空聲。
再抬頭的時候竟然發現那銀針又飛射到了他的前面。
他一驚,發現那飛射出去的銀針竟然並沒有射入前面的牆,而是在中途猛地停了下去,然後一個掉頭。
掉頭.......
這是?
「這是什么東西?」骨影也是一驚。
他是親眼看到這銀針掉頭了兩次的了,沒有射中目標會馬上掉頭再來一次嗎?
這還是針嗎?
分明就是活物啊!
「讓開。」
晉蒼陵的聲音剛剛響起,丁斗立即就縱身一掠,飛快地掠到了一旁去。同時,一道冰寒徹骨的掌風掃了過來,把那又掉轉了針頭的銀針給冰凍住了。
在冰還沒有完全炸開之前,他們都凝目看向那冰凍住了的銀針。
除了那小米粒一樣的頭,真的是跟一枚銀針沒有什么區別。
就是小米粒一樣的針首,也有可能像是大夫們用來作針灸的一種長針。
砰地一聲,冰塊炸開。
在冰屑漫天紛紛揚揚之中竟然夾著不易發現的幾點細微血紅。
「那是,血嗎?」木野不敢不置信地指著。
他都已經看見了的話,其他人更是已經看清楚了吧?
剛才冰屑之中就是有幾點像是血一樣的東西夾在冰屑之中飄落了下來。
雲遲看向了叢蘿姑姑。
叢蘿姑姑點了點頭說道:「是血。那不是針,那是一種毒蟲,名字叫縫心。」
縫心?
「因為長得像針,而且又是嗜食心臟的東西,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個名字,叫縫心,其實不是把心縫起來,而是把心穿成無數個小孔。」
叢蘿姑姑的話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我怎么沒有聽過這種東西?」丁斗這個時候覺得額角還有一片冷汗,不由得用袖子擦去了。
但是這種東西他是真的還從來沒有聽過。
叢蘿姑姑淡淡地說道:「你沒有聽過的東西多著呢,不奇怪。」
聽到她這么說,雲遲和晉蒼陵卻是聽明白了,這就是說,縫心這種蟲子是來自虛茫之境的唄。
他們本來就已經懷疑守陵所有從虛茫之境來的人,那人皮香囊如此,現在這縫心蟲子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說來也是奇怪,虛茫之境來的人,別的地方不去,跑到這皇陵來做什么?
難道說他們也是看中了這里的靈脈之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