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這么高呢,別摔下去雙腿一軟根本就撐不住。
他的罵聲剛落,咻地一聲,一道索勾已經射進了岩壁里,拉住了雲遲的身形。
晉蒼陵低頭一看,她已經離地面極近了。
雲遲抬著頭朝他望來,嫣然一笑。
「你許久不曾那什么我了,我怎么會渾身無力?」她的聲音又嬌又邪地傳進了晉蒼陵的耳里,讓他俊顏又是一黑,只恨不得把她摁在腿上——
打得她屁股開花。
這才清醒過來,便又開始無恥地胡言亂語。
這是要把他的心一把勾起來,又狠狠地拋下去。
總有一天,他會死在她的無恥里。
晉蒼陵也縱身一躍,運氣穩下身形,很快落到地面上,一手就將她拎到面前來,雙眸深深看著她。
雲遲被他這樣沉默地盯著,一揚眉,「怎么了,難道我睡了一覺起來又更好看了?」
「你知道你睡了多長時間?」晉蒼陵問道。
「我是覺得只睡了一會兒,你卻說我已經睡了......」
「兩天半。」
晉蒼陵接下了她的話,問道:「不覺得餓極渴極?」
雲遲搖了搖頭,「沒有,覺得都還好,哪哪都好。」她是真的覺得身體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剛才下來的時候反應和動作也都沒有阻滯,身體也依然有力量。
倒是他,看著嘴唇已經干了,臉色微有絲蒼白。
「這兩天里,你們也都沒有喝過一口水?」雲遲問道。
晉蒼陵搖了搖頭。
雲遲皺了皺眉,抬手,手里出現一只小小的瓷瓶,遞到了他面前,「喝了。」
晉蒼陵看了一眼,接過來,又看向她。
這瓶子,她藏在哪里?
二兩酒容量的小瓶子,若是放在她身上,他這兩天抱著她背著她,早應該已經發現了,但是她身上任何一處他都曾觸碰過,卻並沒有發現這么一只瓶子,所以,是從哪里來的?
「快喝,別管我把它藏在哪里了。」雲遲催促道。
他與其他人不一樣,他的身體里有屍寒之毒,又在皇陵底下呆了幾天的時間,而且還接觸了煞龍和煞氣,要是身體弱了,只怕寒毒會瞬間爆發,那個時候就再也壓不下去。
在別的地方還好說,這地方是陵墓啊,又是煞龍所生活的地方,煞氣本來就重。
本來雲遲也可以不理會,如晉蒼陵所說的,他們已經出來了,也許馬上就能夠找到吃的喝的。
可是,她暈睡過去這么長時間本來就已經大大地超出了她的預計,而他的寒毒,誰知道會不會就差這么一刻的時間就要發作?
所以,能夠先一步是一步,不能拖。
晉蒼陵再看了她一眼。
「難道你要我嘴對嘴地喂你嗎?嗯?」雲遲驀然一笑,對他眨了眨眼睛,作嬌羞狀:「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晉蒼陵已經拔開瓶塞,一仰頭,把瓶子里的水一口喝了。
不,這不是水。
液體辛辣,入口微嗆,下了喉嚨,又是一股火辣辣的感覺。
任誰在這種時候,渴了兩三天沒喝水的時候,見對方拿出了一小瓶液體來,都會以為是水的。
哪里能想到竟然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