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不住了,想起來了。
他們這幾句話都是傳音入密,赫拉葉自然聽不到。但是她也能夠看到他們眉來眼去,摟抱在一起無比親密。
妒火要把她的腦子都燒光了。
本來准備好的說辭,在這一刻都記了個清光,她脫口而出,「帝君,只要你讓我陪你一夜,我就送上法老之書!」
「噗。」雲遲忍不住噴了出來。
赫拉葉還是王女嗎?
這是自己一退再退,從妃,到侍姬,再到現在只求一夜露水夫妻啊?
「我想問問,我家男人就這么好嗎?你就這么想要他的身子?」她實在不解。有這個必要?
但是這一句話剛一問出來,她心頭微跳,不由得緊緊盯著赫拉葉。
赫拉葉好歹也是多邏國王女,她再愛戀晉蒼陵,這也才是第二次見面,為什么就要耗上她自己的名聲和一切,只為了與晉蒼陵來一場露水歡好?
腰間驀地一痛。
雲遲差點兒痛呼出聲,不由得側頭瞪了晉蒼陵一眼。
為什么用力掐她?!
晉蒼陵眸光帶了火,咬牙切齒,在她耳畔聲音低沉,「要是不會說話,你這嘴巴就用作它處吧!」
什么叫想要他的身子?
與他有關的私密之事,她與別的女人說什么?
他半個字都不願意聽到。
「嘴巴除了說話還能用來干什么?哦哦,我知道了,吃飯。」雲遲在他懾人的眸光下縮了縮脖子,好嘛,她剛才就是太驚訝了沒能控制住。
「除了吃飯,還能吃別的。」晉蒼陵嗓音微啞,眸光幽深。
這話的話他從來只是說給她一個人聽,別人連半句都聽不見。她倒好,口無遮攔。
也許他該好好地教教她,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咳咳咳!
雲遲耳朵紅了。
她知道這事是她錯,所以不想與他爭論。沒錯,是她不想與他爭論,絕對不是她懟不下去。
「我心悅帝君,我願意!」赫拉葉見晉蒼陵眼睛都黏在雲遲身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難過。
「我還心悅金銀珠寶呢,難道滿天下的金銀珠寶就都是我的?」
雲遲看著她,似笑非笑,「赫拉王女,做人不如實誠些,說說你真正的目的吧。」
赫拉葉剛剛說得太急了,倒是讓她察覺到一點不對勁。
畢竟是王女,沒有道理這么上趕著要男人。
「我就是喜歡帝君。」赫拉葉深吸了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一些,但是體內的躁動在她剛剛的憤怒和嫉火中被挑了起來,一時難以壓下去。
她的話音剛落,雲遲站了起來,輕拍開晉蒼陵的手,朝赫拉葉走了過去。
赫拉葉看著她一步步地走近,不知道為什么心頭狂跳了起來。
「你想干什么?收不收我是帝君的事,你有什么資格插手?」
雲遲在她的面前站定,定定地看了她一會,揚唇笑了。
「他是我的男人,你說我有什么資格?還有,我怎么覺得你跟上次不太一樣了啊?」
赫拉葉心頭一跳,「有什么不一樣?不過是因為這兩年我為了法老之書吃了太多苦,更堅強了。」
「是嗎?」
雲遲這句話音剛落,驀地出手掐向了赫拉葉的喉嚨。
一出招便是死招。
赫拉葉瞳孔一縮,身形驟地向後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