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一直有人在傳言這一位無名山白少宗主,雖然一直戴著一個黑色的半面面具,但也依然能夠看出無限風華,氣勢凌人,絕非尋常男子。
現在得見真顏,讓木錦夜也一時間沒有了任何自信。
要知道,以往,六通城鮮花鋪子的「錦姑娘」,也是人人口中的絕色。女裝絕色,男裝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公子翩翩,俊美中帶著一點點冷清,微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那種涼薄,本來也是足以令天下女子失了心失了魂的。
他雖然從來不說,卻也有這種自信。
可現在在晉蒼陵面前,他當真覺得自己之前的自信就像是一個笑話。
獻祭......
在看到晉蒼陵之前,他一直都是在想,只要他願意獻祭,那便沒有問題,所想的也不過是他自己願不願意而已,就連木錦靈都一直為他不平,覺得他不該如此犧牲。
但是現在看到晉蒼陵,他真的覺得自己就算是要獻祭可能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想說什么?」雲遲看著他。
剛剛問身邊的這些人是不是都可信的,難道不是有什么秘密有什么緊要的事情說嗎?
怎地一直看著晉蒼陵?
雲遲驀地邪氣一笑,看了晉蒼陵一眼然後才說道:「這是我男人,所以你就別有什么非分之想了,男人我不送人,也不與人分享的。」
「噗!」
「噗!」
廳里幾人都沒忍住。
頗有點兒驚恐地看了看雲遲,卻是不敢看晉蒼陵。
哪敢看他?
就是不看,現在都能夠感受到廳里瞬間寒氣逼人,讓他們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木錦夜也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想到雲遲竟然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他他他......他對她的男人哪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血液都要倒流了。
晉蒼陵帶著殺意的眸光落在他的臉上,木錦夜瞬間就覺得自己像是被冥王鎖定了一樣,壓力驚人,讓他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姑娘您......」
他想要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牙齒都在打架。
雲遲伸手抓住了晉蒼陵的手,手指與他的手指交纏,「我就開個玩笑,你就想殺人?」
晉蒼陵這才卸去了殺氣,冷哼了一聲。
她開玩笑,他不舍得把她怎么了,但絕對可以把那個男人殺了。
「什么人?」他聲音極低沉地問了一句。
「木錦夜,六通城鮮花鋪子的掌櫃,說要過來......當我們家啄啄的飼養員。」
飼養員?
什么鬼?
木錦夜的身形也是一僵。
雲遲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語氣很輕地說道:「不過還在面試,木公子,現在你可以展示你的本事了,再拖下去我肚子都餓了,到時候估計就不想面試了。」
面試......
這又是什么話?
木錦夜深吸了口氣,他卻是知道自己一定要跟著她的,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敢有半點藏私。
他伸手從腰間摘下了那塊玉佩。
眾人的目光也隨著他的動作,移到了那塊玉佩上。
墨綠色的玉佩,里面隱隱有什么光芒在流動。
剛剛一直沒有發現,現在看到才發現這塊玉佩精美無比。
不,不對,這不是玉。
雲遲眸光一閃,驀地坐直了身子,朝那塊玉佩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