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夜其實已經算高了,但依然矮了晉蒼陵小半個頭,而且他是那種俊秀修竹一般的身形,晉蒼陵卻是高大偉岸,竟然能夠這樣一手就把他給拎了起來。
「你是想要保他們的命?」
晉蒼陵聲音沉冷。
就憑著他們做的那些事,還想要保下他們的命?
他以為他自己來過來坦白幫忙,就可以講條件了嗎?
他憑什么以自己換那些老家伙的命?
木錦夜想要搖頭,想要出聲,但是他根本動不了。俊秀的臉已經是憋得通紅。
他其實知道自己要是說了,可能難逃一死,可是他曾想過死在雲遲的手里,而不是晉蒼陵的。
眼前身形又是一閃,雲遲也已經過來,伸手搭在晉蒼陵的手腕上。
「陵。」
她的聲音這樣叫他的名字極好聽,只是一個字,也能夠被她喊出了一種風情。
只聽到她的這么一聲呼喚,木錦夜就感覺到掐著他喉嚨的手微微一松。他也得以有一下的呼吸。
空氣吸進來,嘗到了生命的味道。
「他的確是不知道。」雲遲輕聲說道,並看向了木錦夜。
她拍了拍晉蒼陵的手,示意他松開他。
只有雲遲一人總能止住晉蒼陵的殺意。
雲遲自然是看得出來木錦夜有沒有說謊,而且,神女想做的事情那么隱秘,又已經謀劃了這么漫長的時間了,哪里會輕易讓人知道具體地點在哪里?
那些人若都是用記憶傳承,那更是應該保守住秘密,否則這數百年來還不知道得泄露幾次。
真要是把地方透露了,也不可能藏了這么多年沒有外人發現。
晉蒼陵冷哼了一聲松開手。
雲遲在他耳邊說道:「你的寒毒如今最為緊要。」
無名宗少宗主的身份可能擋不了太長時間,要是他真正的身份傳出去,那便是虛茫殺機四伏,危機撲天蓋地步步緊逼的地步。
他的寒毒不解,始終是一個隱患。
「現在神女已經不是我的對手。」雲遲又補充了一句。
她還未步入帝尊之前就已經能夠抵擋住神女的爭奪,現在她已經步入帝尊,神女又快要耗盡了魂力,又怎么可能是她的對手?
「你還要留著他?」晉蒼陵掃了木錦夜一眼。
雲遲看向木錦夜,微一笑道:「這要看木公子是不是還想要留下來。」
木錦夜一震。
他都已經說了這些,她還能讓他選擇?
選擇權依然在他的手上嗎?
晉蒼陵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