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說,北境行宮的確是有點問題了。
有時候完全沒有消息才是最大的問題。
「帶上馬車,我們先去北境行宮。」晉蒼陵低聲說道。
雲遲點了點頭。
她現在已經不會再一直推辭千重樓的東西了,反正不管她再怎么推辭,千重樓那邊還是會不斷地給她送東西送消息過來。
而且千重樓樓主極有可能是遲離風。
如果真是遲離風的話,以後也總有他們好好算算各種賬的時候。
現在她可以說是虱子多了不愁了。
「把馬車留下吧。」
「是。」
那人看著也不像是要跟著他們一起走的。
隨波把自己的馬給了他,接替過了車夫的位置。
雲遲和晉蒼陵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外觀看著也是低調得很,並無多少裝飾,但是進了車廂才能夠看得出來其實花了多少心思。
里面燒著暖爐,暖和得很,把風雪都擋在了外頭。
車上還嵌著夜明珠,晚上車里也不會是一片漆黑。
拉開了靠墊,露出了一排的暗屜,最底下的最大的暗屜里整整齊齊地疊著二十幾套衣物和靴子。
上面的小暗屜里則是碼著一盒盒的果脯,點心,肉干,甚至還有兩壇酒。
小桌上放著一只小木箱,打開木箱,滿滿的一箱寶晶璀璨得很。
「看來玉大管事准備得還挺周全。」雲遲又拉開在一角看到了一個小蓋子,打開,里面是一些葯瓶,紗布之類的東西,還有一套銀針。
「千重樓樓主至今未曾出關的話,說明他真的極有可能是受了重傷,而且傷勢真的很嚴重。你不擔心?」
晉蒼陵看了雲遲一眼。
雲遲斜倚進他懷里,輕嘆了口氣說道:「怎么說呢?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父親,如果他只是一個陌生人,我擔心做什么?如果他真的是我父親,以前的事情我還完全沒有弄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把我丟在古墓里的,怎么就不擔心我一個人在那里活不下去,是友是敵都不清楚,如何擔心?」
「要說擔心,我更擔心的是他一命嗚呼了無人來替我釋疑。」
「冷酷。」晉蒼陵唇角一勾。
「不不不,我是個好人吶。」雲遲輕輕地搖了搖食指,堅決不承認自己冷酷。
她只是——
根本就不適應自己有爹娘。
自小都是一個人,如何適應?
這馬車極穩,飛馳而出,一路卷起大片雪花,幾天時間便出了千里。
只是鳳雅北地實在是太偏太遠了,飛馳千里,不離北境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