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雪狐也有分優劣等,有的雪狐毛還短又雜色,就是做了披風也是很難看,根本不會有富人想買,畢竟披上去就跟一個灰撲撲臟兮兮的窮人一樣。
但是也有一種雪狐,據說毛發極白極細密,所以那種雪狐的毛發才會很漂亮,若是有人得了那樣的雪狐毛,自己手世不好的還不敢輕易動手縫制披風,就怕浪費了那樣的好東西。
所以,真的得了上等的雪狐毛,一般也是找了女紅極好的女子縫制的,才值得千里迢迢地送到別的城池去賣,那個才能夠賣出高價。
雲遲自聽說了這些之後,心心念念地就是要給晉蒼陵尋到這么一件雪狐披風。
現在剛剛進了客棧,還未曾坐下休息,她便這般自然地說要去找雪狐披風了,晉蒼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背後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
雲遲已經很是自然地在他抱上來的時候就將妖鳳之火運行起來。
她身上暖得像是暖爐,很快地驅散了他一身的冰寒。
這一路上也是虧得有她,他才能夠這樣堅持下來。
但只是怕要上山要進山馬車進不了,他們也不能繼續一直這么貼在一起。
以防萬一,要是兩人不得不分開,沒有了她在身邊,只怕他就堅持不下去了。
「吃過午膳再去,我跟你一起去。」
「聽說這座城里也住著不少的獵戶,吃過午膳他們很有可能就要出去狩獵了,這個時候出去找人更容易找到,你別去了。」
他們本來應該是今天早晨到這里的,只是昨晚他寒毒發作,耽誤了一些時間。
屍寒之毒已經被壓制得太久,現在要是真的爆發出來就是來勢洶洶再難以壓制的了,再來幾次,帝尊之境的修為可能都有些壓制不住。
事實上,要不是晉蒼陵上了帝尊的修為,他早就已經抵不住那種屍寒之毒了。
「我無事。」晉蒼陵卻還是想要跟她一起出去的。
「你那能叫無事?」
清晨他發作的那種狀態,讓雲遲覺得十分吃驚。
本來他們都以為他已經是帝尊之境的修為,這寒毒怎么也不會如此凶猛地發作出來,但是清晨他只不過是自己醒來之後出去找水源洗漱,遇到了一條水面封了薄冰的小河,只伸手擊碎了那薄冰,碰到了冰水,整個人瞬間就覆上了一層霜花。
雲遲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渾身覆上冰霜的樣子,但是以前那幾次也絕對不像今天這一次這般,霜花長得那么快。
「我總覺得,當年晉帝找到的那種讓你染上了屍寒之毒的方法不像是他能夠找到的,」雲遲說道:「原大陸那邊沒有那么恐怖的寒毒。」
今早看到了他毒發的樣子她就想到這一點了。
而且更讓人震驚的是,到了北地,他的寒毒越發壓不下去,這分明是與北地這邊的什么東西冥冥中有點兒聯系,否則,明明都有她在身邊了,他怎么可能會發作得這么快這么狠?
「若是從虛茫這邊傳過去的也很正常,」晉蒼陵卻很淡然,「當年能夠給他布下那樣的陣法,令他做下了那樣令人發指的惡行,在他身邊的天師混進了從虛茫過去的人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