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穿著便極為勾人。
「出去時要系披風。」他淡淡地叮囑了一句,然後往閉上了眼睛,往池邊一靠,不再說話。
雲遲輕嗤一聲,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這個男人當真是……
雲遲披著一頭墨雲一般濃密而柔順的長發一出去,襯上那樣的身段,直教侍琴和侍棋看直了眼。
她們一直都覺得她們四個人已經算得上是上等絕對,可是在看到這樣的雲遲時,連身為女人的她們都覺得有些臉紅心跳。
不過,晉蒼陵剛剛進去一會,雲遲就出來了,說明他們並沒有在溫泉里面做什么,這的確是讓她們覺得自在了一些。
「姑娘……」
侍棋剛剛叫了一聲便被侍琴輕輕一撞。
她立即就反應了過來,想到之前晉蒼陵所說的話,趕緊改了口。
「晉夫人,我們幫您擦干頭發吧,省得著涼了。」
雲遲也是懶得打理自己這么長這么密的一頭長發,平時本來也是霜兒或是朱兒替她打理的,聞言也就沒有客氣。
她往軟榻上斜斜一倚,萬種風情便滿溢了出來。
侍棋趕緊拿了干棉布去替她擦發,侍琴去拿了檀木梳子過來,先用了上等的香薰過,然後再以這把帶著幽香的梳子輕輕地替她梳發。
她們可真是講究極了。
雲遲都能夠聞得出來,這薰梳子的香料之中有一些安神的葯材。
估計還有一些是潤發養發的葯材。
本來制作這把梳子所用的就是極品檀木。
被她們這么服侍著,雲遲都差點兒睡著了。
過了好一會兒,在她半睡半醒,頭發已然快干了的時候,晉蒼陵也出來了。
侍琴起身朝他走過去,手里的干布就要去擦他的濕發,晉蒼陵一道冷冽眼刀掃了過來。
「不用。」
然後他手指一彈。
「哎喲!」
雲遲被虛空輕點中了麻穴,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晉蒼陵!」
她怒瞪向某帝君。
這是見不得她好好被人服侍一會睡一覺嗎?
「過來替我擦發。」晉蒼陵毫不客氣地命令。
侍琴侍棋對視了一眼。
她們突然有些搞不懂了。
要說晉蒼陵極寵雲遲,現在看來又不太像了,怎么能讓她做這種侍女做的事情呢?
而且還是毫不客氣的。
雲遲哼了一聲,接過侍琴手里的干布朝他走了過去,一邊替他擦著頭發一邊說道:「其實你真的可以試試讓侍女幫你,我都不介意。」
「我介意。」
晉蒼陵淡淡地說道。
他至今都不喜歡旁人近身。
「那就讓骨影來啊。」雲遲又說道。
骨影帶著雲啄啄慢行了一步,雲遲有事讓他們去辦了。
「他粗手粗腳的。」
還在四空城里的骨影打了聲噴嚏。
雲啄啄棲在他的肩膀上,被他嚇了一跳,隨即有些嫌棄地拍了拍翅膀飛開了。
這個時候,遠處正有一隊馬車疾馳而來。
說是一隊,因為一共有六駕馬車,都是奢華無比點綴了不少寶石東珠的馬車。
骨影莫名地想起了前幾年大晉太子晉天皓,那個時候他就很喜歡用這樣奢華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