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遲離風微微攢眉,似乎是聽到了晉蒼陵的名字之後有些嫌棄。
「晉蒼陵。」
雲遲特意再說了一遍晉蒼陵的名字。
「你不用說,我知道他姓甚名誰。」遲離風這一次是更明顯的嫌棄,「你為何找一個沒有溫度的夫君?全身冷冰冰的,要他何用。」
雲遲一愣。
他怎么知道晉蒼陵冷冰冰的?
因為遲離風這么說那肯定不是說晉蒼陵的性格,是說他的體溫。
可是晉蒼陵向來是不會接觸旁人的,所以遲離風是怎么知道他全身冷冰冰的?
她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咳咳。」遲離風清了下喉嚨,很是認真地問了她一句:「你想想換一個?如果想換……」
雲遲一頭黑線打斷了他。「不換。」
「就如此喜歡?」
「嗯,喜歡。」
遲離風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那好吧。」
那好吧,這三個字說得十分勉強。
雲遲正要問他是不是見過晉蒼陵,遲離風已經又接下了之前的話題。
「對你有執念的人便是那個殺星。」
殺星?
雲遲愣了。
「難道我認識他?」
遲離風搖了搖頭,「現在的你自是不認識。」
現在的她不認識,那還有哪時候的她就認識了?
雲遲覺得他說話當真是有些奇怪,聽得她雲里霧里,完全不明白。
「那個殺星不是早就已經死於葯王之手了嗎?便是葯王,也是很久以前的人物了吧?」
「葯王……」
遲離風目光隱隱帶著懷念,一聲嘆息。
他似乎有不少話,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雲遲看著他,等了片刻不見他再接下去。
「這么難以說清楚嗎?」
「確實不容易。」遲離風說道:「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只是現在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從頭說給你聽。」
「我有時間聽你說。」雲遲說道。
遲離風說道:「但是我沒有辦法說那么長的故事。」
雲遲沉默了片刻,「你的傷還沒有好?」
「傷並不是最大的問題。」
遲離風抬手輕輕地拉下自己的衣領,胸前到脖子,紅色的血色紋路,藤藤蔓蔓地攀爬覆蓋著,那樣的血色,那樣的藤蔓,爬在他的皮膚上,襯著他如玉容顏,看起來妖魅無比,帶著一種詭異的美感。
如果沒有這種血藤,他便是白衣謫仙,翩翩如玉,但是現在有了這一片血藤,仙氣退散,妖氣橫生。
雲遲驚得倒吸了口涼氣。
這樣的畫面她其實很眼熟。
「這是……」
「不是誰給你下了什么咒,」遲離風只是讓她看了一眼便已經把衣領拉上了,重又回到了如玉公子的模樣,「這是我們異血脈的一種天生帶來的情況,我之所以不願意把它說成病,是因為它也讓我們的血具有極為珍貴的作用,這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你用自己的心頭血,可救過了那小子幾條命了?」
所以,她是遺傳嗎?
遲離風也是如此。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異血脈者若是男人,娶妻生子可能只會再傳到子女身上,但異血脈者若是女人,便不可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