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畫上十匹布,那是不是幾乎所有地方都畫上了?
但是不管地圖是什么樣的,她還是要拿到手才行。
顧速問道:「我叫上兩個人去幫忙搬布。」
「不用。」雲遲攔住了他。
顧速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想到自己也能夠搬得動十匹布,也就沒有再堅持。
祭秋寺不是什么大寺院,但是在皇城的久居的老人們都是挺熟悉的,名字雖然還挺好聽有韻味,可是事實上這座小寺院很古老,也有些破敗,特別是地面,很多的地磚都已經松動了,還有些開裂的,走起來要慢吞吞地得小心一些,而且這里也就只剩下了幾個老僧人,並沒有特別靈驗的事情傳出來,來的香客就幾乎沒有幾個,文人游客更喜歡去護國寺那些大寺院,這里根本就不來。
雲遲跟著顧速來到的時候寺里只看到了一個老僧在掃地,動作慢得很,一下一下的。
他的僧袍都已經洗白褪色了,因為很瘦,所以也顯得很是寬大,像是掛在了骨架上。
「大師。」顧速上前一步,問道:「住持在嗎?」
「原來是顧施主,住持在,不過,不知道顧施主找住持有何要事?住持這些天身體不適,一直都在自己的廂房里不曾出來。」
老僧慢吞吞地停下了掃地的動作,就連語速也很慢,回了顧速這么一句話之後就嘆了口氣。
「住持病了?我去看看。」
顧速應該是跟他們還挺熟悉的,也沒有讓老僧帶路,自己就帶著雲遲往里走。
那老僧看了雲遲一眼,有些訝然。
「顧施主,這位女施主……」
「大師,她是我們千重樓大小姐。」
「原來如此。」老僧雙掌合十,低喃了一聲佛偈。
雲遲跟著顧速去了住持的廂房那邊,這邊更是冷清得很,因為太過冷清安靜了,院子地上還落著一群麻雀,正在地上啄著食。
其實好像也沒有什么食可啄。
雲遲看了看周圍,最後落在了一間廂房上,眉微皺,「那一間就是住持住的的廂房吧?」
「大小姐怎么知道?」顧速訝然。
因為這里是有好幾間廂房的,本來就是小寺院,也無所謂主房客房了,基本上都是差不多。
沒有想到雲遲竟然能夠看得出來哪一間是住持的。
「猜的。」雲遲說道。
顧速可不相信她真是猜的,但也沒有再問,「大小姐在此稍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抬頭看向了住持廂房的屋頂,同時,足尖一點,人已經沖了上去,一掌就朝著房子後面的一棵大樹拍了過去。
而雲遲卻是快步上前,衣袖一拂便拂開了緊閉著的房門,如花影一拂,身形已經閃了進去。
屋子里有一股不怎么好聞的味道,應該是有些病氣有葯的味道又沒有通風,所以悶久了味道有點臭。
屋里沒有幾件家私,床上躺著一瘦弱的老僧人,蓋著打著補丁的薄被,一動不動,氣息微弱。
在床邊的窗戶,捅出來了一個小洞,有一個小竹筒插了進來,正在慢慢地噴著灰色的煙。
要殺這么這個老住持,還需要用上這樣的招數?
雲遲手指一彈,寸勁射過去,將那竹筒給擊了出去,與此同時一掌拍開了另一邊的窗戶。
有風吹了進來。
雲遲已經走到了床邊,伸手就按在老住持的頸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