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雙眼都突了出來,僵硬地低頭想要去看清楚,可未等他看見,生命嘎然被掐掉。
哪里有那個自爆帶著他們所有人陪葬的機會?
晉蒼陵就在這里,真要給了對方那個機會那還不如他自己把自己裁了。
四名帝尊,說起來,都是折在他一個人手里。
雲遲掃了一眼,又看向他。
這男人如今依然通身冷寒氣息,可是與以前有所不同的是,更內斂了些。以前他的冷酷更偏向於表面,整個人冷冰冰的,還帶著一身的戾氣煞氣,一看便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可是現在若不動手時,他的冷就像是巍峨雪山,沉靜在那里,深不可測。
這樣的變化,旁人可能看不出來,雲遲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她總覺得晉蒼陵很有可能已經摸到了破階的壁壘,可是他沒有說她也就沒有問,免得給他生了壓力。
別人影響不了他,她自信自己還是有這個影響力的。
晉蒼陵也朝她看了過來。
「可能處理此處?」
雲遲突然就明白了他問這句話的意思。
這會兒,長孫端在皇宮里。
他都已經殺了長孫端四名帝尊,起了這興,哪里還想容忍他?
「你去吧。」
這里她一個人沒有問題。
晉蒼陵掃了猿人一眼。
雖已經是這樣了,可猿人畢竟還是一個男人。
這要換成是半年前,他肯定不會留著雲遲在這里,一個人守著別的男人。他向來是個醋壇子。
可是經歷這半年,他的心性更穩了,與雲遲的感情也更深。
他完全信任她,便是猿人是一個美男子,雲遲連與他碰到一根手指都不會。
「小心些。」
「你當心。」
夫妻兩人都同時對著對方說出了這么一句話,然後又是都相視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晉蒼陵身形一閃,人已經出了這廢殿。
雲遲轉回身來,正好看見猿人收功,緩緩站了起來。
奇異的,他臉上和身上的那些茂密的毛發,褪去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但是至少臉已經露出了半邊。
可能是這樣的掉毛發讓他覺得有些癢,他伸手在臉上蠻力地搓了一把,又搓掉了兩片毛。
一放下手,臉就有些像修剪不齊的狗啃了。
可是他常年不怎么見天日,掉了毛發露出來的皮膚,白得有些怪異。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毛發,有些愣神。
剛剛服丹葯的時候就知道那丹葯的效果那么好,可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好。這就褪毛了?
他又抬起頭來,看向了雲遲。
這樣一張明艷的臉啊……
「你,遠些,我來試,試開——」
試著打開這鐵籠。
他本來是想這么說的。
其實沒有那么容易,這個鐵籠不容易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