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還沒回答，牛氏已經慌張的驚叫，「虎子，你過來！」

她的聲音很大，卻帶著一絲的顫抖。

夏曦也伸出手，摸住虎子的頭，無視牛氏的話，笑著道，「大嫂有事問你，你要是說實話，大嫂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一聽好吃的，虎子連連點，十分高興，「我說，我說。」

俞義離他們不遠，一個大步過來，一把將虎子扯到自己身後，「夏氏，虎子神智不清楚，村里人都知道，你不要故意引導他。」

「好啊。」

夏曦點著頭，「既然如此，那你問。」

「我……」

俞義無法接話，卻又騎虎難下，深吸了一口氣，低頭，准備問虎子，

虎子卻從他身後探出頭來，看向夏曦，十分期待，「嫂子，你快問啊，我一定告訴你。」

俞義，……

氣恨得手下用力，恨不得捏死這個傻子。

虎子吃痛，「哎喲」了一聲，皺著眉抱怨，「大哥，你弄疼我了。」

俞義趕忙松手，虎子趁機繞過他，跑到夏曦面前，再次仰著小臉問，「大嫂，你到底要問什么？」

「虎子……」

牛氏再次尖叫，慌亂的朝他招手，「到娘這里來。」

虎子咧嘴一笑，「娘，等嫂子問完了，我就過去。」

夏曦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語氣溫柔，就像對琪兒那樣，「虎子，你今天去大嫂屋內了嗎？」

虎子點頭，「去了。」

眾人一片抽氣聲。

俞義，牛氏和芝兒的臉色，瞬間沒了血色。

「那你拿東西了沒有？」

「拿了。」

虎子痛快的應答。

夏曦更加放柔了語氣，「拿了什么？」

「就是……」

虎子撓頭，想了半天，才用手比劃著回答，「一沓紙。」

「琪兒，回屋，拿張銀票出來！」

琪兒進屋，很快拿了一張銀票出來，遞到虎子面前，「小叔，你是不是拿的這樣的紙？」

「嗯。」

他這聲音剛一出，眾人頓時炸了鍋。

俞義腦中嗡嗡作響，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夏曦會猜到虎子頭上。

噗通！

牛氏跌坐在地上，芝兒想攙扶她，無奈手腳發軟，也跟著跌坐在地上。

「虎子把這紙給了誰了？」

夏曦仿若沒有察覺幾人的情形，繼續柔聲問。

伸手一指牛氏，虎子道，「給娘了。」

院內全部靜了下來，眾人齊齊的看向牛氏。

牛氏臉色灰敗，祈求的看向俞義，嘴唇哆嗦個不停。

俞義撇過臉去，不看她。

牛氏心里冰涼一片，這主意是俞義出的，當時她就不同意，怕被夏曦發現了，吃不了兜著走。是俞義說讓虎子去拿，就算被發現了，也牽連不到他們的頭上，可現在……，

「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