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再說。」
張爺聲音幽冷,刺激著三人的神經。
上次張爺出手,他們三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八輩祖宗都供出來,哪里還敢有所保留。
帶頭之人驚駭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上下牙齒打著顫,「爺……,我、我們……」
手腕處突然一涼,那里的衣服脫落,皮膚上有絲絲血跡滲出來,偏偏他還沒有感覺到疼。
帶頭之人嚇壞了,兩眼一翻……
「你要是敢昏過去,我把你們拖出去喂狗。」
張爺一句話,帶頭之人硬生生的又清醒過來,全身抖的入篩糠一樣,「爺饒命,爺饒命,我們真的都交代了啊,不信,我可以把家里的住處告訴您,您去查我八輩祖宗。」
張爺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他們。
幾人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爭相著磕頭,「爺,真的,我們都說了,沒有一絲隱瞞。」
「張爺……」
旁邊的衙役欲言又止。
「說!」
「看樣子,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您就是廢了他們也沒用。」
「對、對、對,爺手下留情,我們真的什么都說了。」
一張紙扔在他們面前,隨即一只筆也落下來,「把找你們的那個丫鬟畫下來。」
帶頭之人哆嗦著手拿起筆,兩外兩人哆哆嗦嗦的爬過來,三人湊過來,恨不得把吃奶的勁用出來想那個丫鬟的模樣。
足足有小半個時辰,才畫好,帶頭之人放下筆,哆嗦著手把畫像舉起來,遞給張爺,「爺、爺、畫、畫好了。」
張爺拿著畫像往外走。
一名衙役揮揮手,示意其他的衙役把人帶下去,他跟著張爺往外走,「張爺,需不需要兄弟們幫忙?」
「不用。」
張爺走的很快,很急。
走過三個牢房,眼角余光突然撇到一人,腳步頓住。
衙役也快步跟在他的後頭,差點撞到他,急忙剎住腳,「張爺,怎么了?」
「那個牢房里的人是什么時候關進來的?」
衙役順著他的眼光看去,見他說的是攔截秦梁的那些人的牢房,道,「你說他們啊,在你走後沒幾天便被關進來了,說是攔路搶劫。」
說完了,壓低聲音,「也是該這些人倒霉,你說劫誰不好,竟然敢劫落塵山庄的人,看到沒,帶頭的那個,被送來的時候只剩下半口氣,害的我們後來逼問的時候都不敢用刑。」
張爺眼睛眯起。
那日,就是這人去了店門口詢問夏曦,怎么會……?
「招供了沒有?」
「招了,說是受了人指使,指使這指使之人不在平陽縣,而是在府城。」
張爺抬腳朝著那間牢房走去。
一刻鍾後,走出縣衙大牢,望了眼府城的方向,騎上馬,回家。
……
府城。
夏曦到了前門大街,順著街道走下去,李宅,蘇宅,王宅,一直走看了很遠,才看大才看到月宅兩個大字。
夏曦停住腳,大大方方的打量。
宅子不是很大,看著很是氣派,兩個威風凜凜的石獅子一左一右守著門口,更增添了幾分富貴的氣息。
就連看守大門的仆人,都穿著細布面衫,干干凈凈。
「看什么呢?」
看守門口的人見她直直看著自家的府邸,很是不悅,呵斥她。
夏曦笑了笑,「不好意思,鄉下來的,從來沒有看過這么氣派的宅子,所以多看了兩眼。」
仆人聽到這話,樂開了花,「算你有眼光,我們這宅子在這前門大街上是數一數二的,不信,你往前看,就沒有一家比我們氣派。」
「是呢。」
「想必這宅子里的主人也不是一般人吧,看你的穿戴比我還好的。」
「你倒是會猜,我們小姐可是知府的三小姐,我們姑爺前年便考中了舉人,本來是可以做官的。」
夏曦很是羨慕,「你們小姐命可真好,說不定明年就可以做官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