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你借我「用用」(1 / 2)

農家丑妻 晗路 3610 字 2020-06-22

夏曦緩緩站直身。

俞義心生警惕,退後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夏曦一言不發,大步上前來,一把揪住俞義的領子,「琪兒,開門!」

琪兒跑過去把門打開。

夏曦提著俞義到了門口,扔了出去,然後咣當一聲,又把大門關上。

俞義被摔了個嘴啃泥。

一切發生的太快,還沒反應過來的眾人,……

晚一步聽到消息,剛趕過來的村長,……

護衛和丫鬟,……

「還不快扶我起來!」

俞義狼狽大喊。

護衛和丫鬟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上前扶他。

俞義被扶起,錦袍臟了,嘴皮被磕破了,臉上都是土,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轟!

眾人反應過來,炸開了鍋,指著他議論紛紛。

俞義臉上掛不住,怒斥護衛和丫鬟,「你們都是死的嗎?」

幾人不敢吭聲。

「大哥!」

玲兒從那邊的院子里跑出來,看到是俞義,驚喜的喊了一聲。

然後跑過來,「我在那邊的院子里聽到你的聲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那官小姐的嫂子呢?」

而後才發現俞義狼狽不堪,頓時又驚呼了一聲,「大哥,你這是怎么了?是被夏氏打了嗎?」

俞義滿心的火氣正無處發泄,她這么問,無疑是撞在了槍口上,

「不會說話,就滾回家里去。」

玲兒愣住。

「扶我上馬。」

俞義吩咐。

護衛和丫鬟費力的把他扶上馬。

「回縣城。」

俞義陰沉的吩咐。

一名護衛忙上前,牽好韁繩,調轉馬頭。

玲兒反應過來,伸展雙臂擋在馬前,「大哥,你好不容易回來了,不回家看看嗎?」

「滾開!」

俞義丟盡了臉面,哪里還有臉在村里呆著,偏偏玲兒這么不長眼,呵斥完,見玲兒立在原地,不肯動彈,怒聲,「把她給我拉一邊去!」

一名丫鬟上前,把玲兒拽去了一邊,護衛牽著馬往前走,另外的護衛和丫鬟趕緊跟上。

玲兒愣愣的立在原地,緩不過神來。

眾人看看緊閉的大門,再看看玲兒,紛紛搖著頭散去。

門前靜下來,玲兒一屁股跌坐了地上。

……

夏家得了消息,趕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見大門緊閉,尤氏的心提在一起,催促著晴兒,「快,去敲門。」

晴兒提起裙擺,跑過去,咚咚咚的砸門,「大姐,我是晴兒,快開門。」

夏曦聽到動靜,快步從屋里出來,卸下門閂,剛把門打開,便被尤氏抱在懷里,「曦兒,沒事,沒事,咱正好跟那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和離了,你千萬不要傷心。」

夏曦失笑,「娘,我沒事。」

尤氏不相信,放開她,左瞧右瞧,看她臉上帶笑,不像有事的樣子,提著的心放了回去,「我就說嗎,我尤氏的女兒,不會想不開的。」

見夏曦沒事,大家也都放下心來,晴兒笑著打趣,「對,娘你現在這樣說了,不知道是誰聽說了消息以後,急得恨不得飛過來,安慰大姐。」

「去,你個臭丫頭,敢打趣你老娘,看我一會兒怎么收拾你。」

「三妹。」

晴兒故意把身體靠在倩兒身上,「你看,娘有了大姐就不要我們了,我們的命好苦。」

倩兒忍住笑,「命苦的是你,不是我,娘和大姐都都喜歡我。」

啪!

晴兒打了她一下,「好你個倩兒,拆我的台是不是?」

幾人笑出聲。

「爹。」

夏曦喊夏文。

夏文笑著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幾人進去,琪兒落後把大門關上。

「曦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屋中,還沒落座,尤氏便迫不及待的問。

夏曦隱去了去府城的事,只把縣城的事告訴了他們。

尤氏氣得一拍桌子,「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我們可真是瞎了眼。」

夏曦斂了笑,「爹、娘,俞義說琪兒不是他的孩子,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氏猛然睜大眼,不可置信,「他說琪兒不是他的孩子?」

夏曦點頭。

尤氏倒抽了一口涼氣,看向夏文,「這、這、這……」

夏文也眉頭皺起,「他當真這么說?」

夏曦再次點頭,「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當年的事我記不起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文嘆了一口氣,看向尤氏。

尤氏眼圈頓時紅了,道,「還是我來說吧。」

說到這里,頓了頓,緩了一口氣,尤氏才接著說,「當年,你七八歲的時候,在做生意上便顯出了你的天賦,我和爹高興不已,幾乎每日都會把生意上的事說給你聽,讓你幫著出主意,等你長大了一些,我們便想著培養你接管家里的生意。但你除了家里人,不愛與外人交際,我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直至你十四歲那年,忽然得了一場大病,我們請遍了名醫,也沒有治好你,後來有個算命的先生上門,說你少了一魂一魄,唯有送到庵里去修行,才能好。我和你爹縱然有萬般不舍,還是把你送了去,庵里的主持說,要想你的魂魄回歸,必須讓你單獨修行,一年內不得與家里人見面。我和你爹捐了大量的銀錢,便萬般不舍的離開了。」

「還不到一年,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你回家了,渾身濕透,懷里抱著一個孩子,我和你爹嚇了一跳,問你怎么回事,你不說,只說這個孩子是你的,說我們要是能容得下,你就留在家里,如果容不下,你立刻就走。你是我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們怎么舍得讓你離開,而後,我們悄悄得去庵里打聽,卻發現庵門緊閉,一個人也沒有了。」

「可自此以後,你性情大變,每日都守著那個孩子,寸步不離,就連生意上的事你都不理了。跟家里人也很少說話。我和你爹心急如焚,卻又不知該怎么勸說你。」

「後來,消息傳了出去,村里人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我和你爹怕你聽到後,受不住,便商議著搬家的事,沒想到,這時候,俞義上門了,跪在我們面前,說孩子是他的,說你和他一見傾心,沒有把持住,但他家庭窮困,自覺配不上你,便遠走他鄉求學,後來,實在耐不住心中思念,便回來偷偷打探,得知你有了孩子,正遭受著村里人的議論,便什么也不顧了,上門求親。」

「我和你爹詢問你,你沒有否認,我們便應下了這門親事,拿出銀子,讓俞家蓋了新房,又給你置辦了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了過來,沒想到……」

尤氏說不下去了,孩子如果不是俞義的,那會是誰的,曦兒當年又經歷了什么?

夏曦皺眉,「孩子如果不是俞義的,定然也和他有關系,否則夏家村和魏家村相隔這么遠,他怎么知道我有一個孩子的?」

夏文點頭,「不錯,俞義定然是知道,不過琪兒不是他的孩子也好,這樣你們和離的話便會省了很多事。」

夏曦搖頭,「恐怕不然,俞義說如果我們不給十萬兩銀子,他便休了我,留下琪兒狠狠折磨。」

「他敢!」

尤氏氣的一拍桌子,「當我們夏家是那么好欺負的,哪怕我們豁了全部家產,也不會讓他得逞!」

「娘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對了,您剛才說給了我豐厚的嫁妝,您還記得有什么東西嗎?」

尤氏皺眉,「好幾年了,我想不起來了,不過,當年我給了你嫁妝單子,囑咐你放好,那上面記得清清楚楚,你好好找找,還能找到嗎?」

夏曦翻箱倒櫃去找,晴兒和倩兒也跟著幫忙,還真的找到了嫁妝單子。

尤氏看了看,「這四件首飾都是純金的,我們讓打造的人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還有兩萬兩的銀票,我們當時怕你嫁過來受委屈,私下塞給你的,囑咐你不要讓俞義知道。」

夏曦剛在都把箱子翻遍了,除了這張嫁妝單子什么也沒看到,便知道都被拿走了,笑著把單子疊起來,小心的放好,「爹、娘,你們放心吧,他們怎么吃進去的,我便讓他們怎么吐出來!」

呆了一個多時辰,天色不早了,夏文和尤氏不放心,讓夏曦跟自己回去。

「今日俞義沒得逞,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這個時候回去,只會給家里添麻煩,我還是留在家里。」

夏文和尤氏兩人見勸說不通,想要留下晴兒和倩兒給她作伴,也被夏曦拒絕了,最後沒法,囑咐了又囑咐,一家人才坐著馬車離去。

縣城的一處宅院內,燈火通明。

月柔躺在搖椅上,來回摸著自己的肚子。

俞義坐在一邊給她捶腿。

月柔聲音慢慢悠悠的,「你是說那個丑婦根本不受你的威脅?」

俞義捶腿的手一頓,臉上的恨意明顯,「她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沒必要對她客氣了。」

月柔撇他一眼,語氣很酸,夾雜著試探,「你不心疼?」

好歹夫妻五年,縱然俞義一再保證孩子不是他的,月柔還是放不下心來。俞義這人……想起當年自己勾搭他的情形,月柔心中越發不確定了。

俞義哼了一聲,「我巴不得把她除之而後快呢,還心疼?」

一個念頭在月柔心頭閃過,她猛然坐了起來,急切的問,「你當真如此想?」

「當真。」

「既然如此,我有一個辦法。」

俞義立刻湊近了她,「你說。」

……

第二日下午,一封信再次到了縣太爺手里。

縣太爺看過,叫了張澤過去,給了他看一張公文,「捉拿盜賊的銀子下來了,在鄰縣縣令的手里,你跑一趟,把銀子拿回來。」

俞義和月柔還在縣城,張爺不放心,「大人,這銀子能否讓別人去拿?」

「除了你,我誰都不放心,你去吧,快馬加鞭,晚上就能回來了。」

張爺無法,拿了公文,回家給自己娘說一聲,又叮囑自己幾個手下盯著俞義那邊的動靜,這才騎上馬,直奔鄰縣。

於此同時,一輛馬車在夏曦家停下,車上的丫鬟下來,敲開大門,態度很是恭敬,「我們夫人邀您茶樓一敘。」

「我和她什么可說的。」

「我們夫人說,您若去了,她可讓姑爺告訴您孩子的身世。」

夏曦眯起眼,然後道,「等著!」

丫鬟立在門口,夏曦進屋,把匕首藏於衣袖中,摸著琪兒的頭,「娘去會會他們,不方便帶你去,你去你蘭兒嬸嬸家呆一會兒,娘很快回來。」

琪兒乖巧的點頭。

把琪兒送去蘭兒家,夏曦坐上馬車,來到縣城的茶樓。

因為是半下午,茶樓的人不是很多,安靜的很。丫鬟直接帶著她來到一個雅間,敲了敲門。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