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夏娘子根本不懂經營,她那快餐店又是送又是贈的,掙不了幾個銅板,沒想到這么幾日就過來存錢了。
伙計趕忙招呼,「您這邊請。」
請去了里面坐下,還給兩人倒了上好的茶,而後去了窗口,「掌櫃的,夏娘子今日來存錢了。」
掌櫃的和夏曦也熟,從櫃台里出來,半開著玩笑,「夏娘子,您今天存多少?」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全搬過來,麻煩掌櫃的了。」
「不麻煩,我們做的就是這個營生。」
掌櫃的又命人給他們上了兩碟上好的點心,轉身回了櫃台內,讓人把所有銅板數出來。
銅板太多,前面個這幾個人不夠,掌櫃的讓伙計去後面喊了人過來,十多個人一起數,多半個時辰以後,才數清,「掌櫃的,總共合計六百零六兩八錢銀子。」
「這么少?」
夏曦故意皺眉頭,「這可是我們三天的收入!」
掌櫃的聽清了,錢庄內的伙計也全都聽清了。
目光一致落在她的身上,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看她不像是炫耀,是真的覺得少,恨不得上前去把他敲醒,三天六百多兩銀子,還嫌少,你怎么不上天呢?
張爺面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這只是用不到的銅板,還有些碎銀我們沒有拿過來。」
夏曦猛然敲了下自己的頭,「我說呢,怎么會這么少?照這樣下去,咱們還不得喝西北風?」
掌櫃的,……
伙計們,……
從錢庄出來,夏曦嘴角帶著笑,幾位酒樓掌櫃的在背後議論的話她全都知道了,今日她就是想讓那些人知道,她這快餐店不僅掙錢,還掙的不少!
……
魏家村。
夏曦不在,村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打理作坊的事,魏錢盯著,父子兩人忙的很,有時候連回家吃飯的工夫也沒有。
魏財媳婦沒事就拿了把瓜子磕著去看,越看越生氣,越看心里越不平,回家給魏財叨叨。
「我說,你爹和你大哥這么拼了命的干,那個夏娘子是不是許了他們什么天大的好處?」
人嘛,都是無利不起早,誰不是貪圖點什么?干好自己手頭活就行,管那么多干什么?
魏財正心煩呢,捂著個被子在家睡覺。
聽她叨叨,氣不打一處來,掀開被子沖她嚷,「都怨你,管不住這張破嘴,要不然你這個時候也能在作坊里掙錢。」
一天二十文,一個月可就是二百文,他沒白沒夜的給人打個衣櫃,也不過掙三十文錢。
魏財媳婦把瓜子吐在地上,也來了氣,「你怨我,我這破嘴不行,你行,你行你怎么去不了?」
魏財本就生氣,聽她哪壺不開提哪壺,瞪圓了眼珠子,「別長臉啊,小心我削你。」
嫁過來這么多年,魏財還沒有敢這么對她說過話,魏財媳婦不願意了,手里的瓜子一把揚在他的臉上,「你削我一個試試!」
魏財是真急眼了,骨碌爬起來,大手朝著她就去了。
「妹子,妹夫在家嗎?」
院子里突然有人喊。
魏財的手堪堪在魏財媳婦臉邊停住。
魏財媳婦也聽出來了,是自己三哥的聲音。
狠狠瞪了魏財一眼,迎出去,「在呢,三哥,你怎么有空過來了?」
魏財也趕緊下了炕,趿拉上鞋往外走。
「三哥,快屋里請。」
魏財媳婦娘家姓李,有三個兒子分別是李大,李二,李三,魏財媳婦是老小。
李家哥仨都跟著自己爹學了木匠手藝。
就數李老三腦子靈活,人也會說,長期出去包攬木匠活,然後一家人合力做。
李老三個頭不高,一雙眼睛很有精神,進了屋,看炕上堆著被子,問,「這是……?」
魏財忙道,「我這幾日有些不舒服,正在家里躺著呢。」
李老三了然,也沒客氣,直接坐在凳子上,「我看,你這就是閑的,如果有事做,就不會不舒服了。」
「三哥說的是,您這個時候過來,是不是又有活干了?」
李老三擺手,「都快過年了,要打家具的早就打了,哪里還有活干?」
「那您是……」
「是這樣,你們村里不是有作坊嗎?我想著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們倒騰點粉條去賣,也好掙個年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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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