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這沒頭沒腦的話一出,一眾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風澈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上揚,「知道了。」
而後吩咐福伯,「讓人打水來。」
福伯還在犯迷糊呢,一時沒反應過來。
夏曦卻已經接了話,「讓她們順便把早飯也端過來。」
福伯明白了,也傻眼了。
看了眼夏曦,這、這、這也太不加掩飾了吧!雖然她和王爺已經……嗯……那個,但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無所顧忌啊。
你說說你啊,在你自己院子里睡好了覺,洗漱完了不行嗎?怎么非得跑來王爺院中洗漱、吃飯?!
「快去!」
風澈催促。
福伯這才回神,心不甘情不願的吩咐了下去。
夏曦直接去了屋內。
丫鬟把溫水和洗漱的東西端進去,等她洗漱完,又端了早飯過來。
夏曦實在是餓了,吃的很快,狼吞虎咽的,把一碗粥,兩個饅頭,還有兩個小菜全部吃完了。
丫鬟,……
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
夏曦隨意的用帕子擦干凈嘴,動手收拾碗筷。
丫鬟趕緊上前,「夏姑娘,我來吧。」
夏曦也不給她爭,站起來,走了出去。
丫鬟隨後端著空了的碗碟出去,頭都不敢抬。
福伯也看到了,胡子翹了翹。
能吃的女人他看到過,比如廚娘,一頓飯也能吃一碗粥,兩個饅頭。
可她那是因為干活多啊,吃的少了,沒有力氣。
可夏曦卻是什么也沒干啊。
而後想到她在風澈屋中好幾日沒有出來,一直樂呵呵的臉拉了下去,對著丫鬟揮揮手,示意她趕緊下去。
夏曦不知道福伯心里想的,出來一看,風澈已經寫完了,當即伸過去手拿。
管家趕忙阻止,「夏姑娘,慢點,慢點,這剛寫完,墨還沒干呢。」
夏曦低頭去吹,天冷,她呼出的都是熱氣,沾到紅紙上,潤開了一片。
「您這……」
福伯急的不行。
風澈卻不以為意,「福伯,沒事。」
「當然沒事。」
夏曦把對聯拿在手里,朝著門口走,「風澈,你把漿糊拿過來。」
眾人懵,齊刷刷的看先風澈,然後不約而同的連著退了幾步,等著他發脾氣。
風澈撂下手中的毛筆,走到拿著漿糊發愣的下人面前,拿過他手里的漿糊,跟去了夏曦身後。
眾人,……
紛紛揉眼睛。
風安和風忠已經見怪不怪,表情淡然。
還是福伯先回過神來,就要追上去,「王爺……」
「福伯,我要是你,就不過去礙那個眼。」
風忠難得的好心提醒。
福伯抬起的腳步猛然頓住,「可是……,這於理不合啊。」
奴才們都在院里閑著,王爺去貼對聯?這要是傳出去,讓京中的人怎么看王府,怎么看他們這些下人。
「王爺高興就好。」
風安也好心好意的說了一句。
福伯張著嘴,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
門外的大路,掃的干干凈凈,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上也掛了紅綢,門口兩邊更是每隔兩步便掛了一個大紅燈籠,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
門口擺著一個梯子,應該是下人預先准備在這的。
夏曦指著右邊的大門,「風澈,你把梯子幫我搬到這邊。」
風澈照做。
夏曦把下聯搭在梯子上,把上聯反過來貼在大門上,示意風澈摁著,自己拿過他手中的漿糊,仔細的刷在上面。
上一世,她是孤兒,從小沒有家人,每當過年的時候,看著家家戶戶貼春聯,她羨慕的不行,想著自己有朝一日,是不是也有這種機會,想不到今日終於實現了!
漿糊刷完,把碗遞給風澈,拿著對聯爬上梯子,規規整整的貼在大門上,貼完了以後,下來,後退了幾步看了又看,自己給自己鼓掌,「很好,沒有貼歪。」
風澈,……
下聯和橫批貼完,夏曦站在梯子上,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後下來。
不料腳下一滑,人從梯子上跌下來,風澈慌忙伸手去接,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遠處,抑制不住心里的思念,准備退讓一步,來找風澈的姜婉,正好看到這一幕,差點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銀牙,
「賤人,都是賤人!」
她面容猙獰,丫鬟們嚇得縮了縮身子。
這幾日,姜婉把怒火全部發泄在了她們身上,好不容易出門來戰王府了,又看到了這一幕,她們今日回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