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了一路,聽到尤氏的聲音,晴兒的眼淚瞬間落下來,往馬車邊爬。
尤氏走到馬車邊,打開車簾。
晴兒一下撲在她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尤氏紅了眼眶,一手拍打她的後背,「晴兒別怕,爹娘在呢,爹娘在呢。」
晴兒哭的越發厲害。
夏文也上前來,看晴兒穿著男人的衣服,便猜想到她遭遇了什么,素來溫和的眸子里,瞬間布滿了寒霜。
「晴兒,有爹娘在,誰也不敢動你」
晴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在衣服被撕碎的那一刻,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咬牙自盡,絕不讓自己失了清白。
整整一刻鍾,晴兒的情緒才緩和了下來。
一旁也跟著哭成了淚人的倩兒上前來,和尤氏一起把她從馬車上扶了下來,攙著她回了家。
夏文走到張爺面前,對著他拱手,「今日之事,多謝張爺了,這個恩情夏某記住了。」
「夏老爺言重了。」
張爺從懷里把銀票掏出來,給了夏文,「這是夏娘子讓我送來的。」
夏文接過,再次對著張爺拱手,「多謝了,今日家中有事,不方便請張爺進去,改日夏某一定親自上門道謝。」
「夏老爺客氣了」,張爺擺手,調轉了馬頭,「銀票已經送到,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看張爺趕著馬車走遠,夏文捏緊了手中的銀票,大步走進家門,「關門!」
下人迅速把大門關上。
……
張爺一路回了縣城,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想到晴兒遭遇的事,張爺心里很是不安。
怕夏曦也有事,把馬車趕去家里以後,又騎上馬,匆匆去了魏家村。
夏曦沒在家,院里院外都是黑的,張爺越發擔心,下了馬,去詢問旁邊的鄰居。
鄰居家的男子在縣里蓋過快餐店時幫過工,認識他,很是驚訝,「張爺,您有什么急事?」
「夏娘子家里怎么沒人?」
鄰居更加驚訝,「她好久沒有回來住了。」
自從快餐店開業,夏曦就一趟沒有回來過,村里人以為她是住在快餐店里,或者是回了娘家。
張爺手中的韁繩攥緊,「我知道了,今日我來過的事你不要告訴別人。」
「是。」
村民點頭哈腰。
張爺謝過一會,騎上馬,出了魏家村,調轉馬頭,就去落塵山庄,跑出了五六里地以後,忽然停下了馬。
他這個時候貿然的去山庄,會不會給夏曦帶來麻煩,畢竟風澈不是那么好相與的人。
思量了一番,又調轉了馬頭,直接回了縣城。
夏曦對發生的這一切一無所知,回了山庄以後,讓琪兒和虎子先回了蘭亭苑,她則是去看風澈。
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詢問,「這幾日,那邊出什么幺蛾子沒有?」
「沒有。」
風安答。
他和風忠日夜守在門前,姜婉沒有任何的可趁之機。
夏曦點頭,推門進去。
一日不見,風澈似乎更加消瘦了一些,夏曦坐在床邊,一邊給他說今日幾個孩子上學堂的事,一邊給他按摩。
「你知道嗎?張爺去快餐店幫忙了。有他在,我省了好大的心,什么也不用管,只看看賬本就行,我今日想了一天了,我是不是該給他個機會呢?」
門外,風忠走去風安那邊,用肩膀撞風安,悄聲的問,「你說夏娘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會不會……」
風安給了他一個白痴的眼神。
風忠頓時惱了,「你這什么意思,想打架嗎?」
風安一臉不屑,「你打的過我嗎?」
風忠是真的惱了,大步往院子外走,「來來來,咱們去練武場,看我今日怎么把你打趴下。」
風安慢悠悠的抬腳跟了上去。
屋內,夏曦按摩完了手,給風澈蓋好,又去按摩腿,「你聽到了吧,你不醒來,你這兩個護衛都要反了天了,不好好的守著你,借機溜去了練武場。」
風澈還是沒回應,只是胸膛起伏快了些。
夏曦低頭給他按摩,並沒有看到。
……
翌日,夏曦到了快餐店門口,剛從馬車上下來,張爺便大步過來,低聲告訴她,「昨日晴兒回去的路上出事了。」
夏曦心頭一緊,「出了什么事?」
「進去說吧。」
夏曦連琪兒和虎子也沒管,領他去了自己的屋內,「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爺把昨日的情形告訴她,「幸虧我昨日跟過去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送幾個孩子去上學,我回家一趟。」
夏曦說完,匆匆往外走,坐上馬車,吩咐去夏家村。
夏家,一晚上過去,晴兒還沒從驚嚇中出來,發起了高熱。
------題外話------
十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