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已經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防備的看著她。
「鳳兒姑娘。」
夏曦聲音冷,周身氣息更冷,低頭,看她,「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以後在讓我從他嘴里聽到這句話,我拔了他的舌頭!」
他話聲狠厲,大寶聽到耳中,嚇得渾身一顫,身體又往後退了兩步。
夏曦冷冷看了他一眼,沒管鳳兒,徑直轉身回了馬車上,吩咐車夫回去。
張爺沒走,就這么站在院中。
鳳兒猛然爬起來,把大寶推進屋里去,關上門,身體擋在門前,聲音打顫,「張、張爺,求求你,我、我爹……」
張爺那一日懲治大寶的情形還在她腦中。她知道大寶是欠教訓,別說張爺和夏娘子,就是她也有了打死大寶的心,可是她爹現在這個樣子,再也不能受一點兒刺激。
張爺終於動了,朝著她走來,鳳兒心提到了嗓子眼,身體更加緊緊的擋著門,「張、張爺……」
張爺在她面前站定,卻沒有看到一眼,聲音陰沉,里面似夾雜了狂風暴雨,字字擊打在大寶的心上,「如有下一次,不用夏娘子動手,我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大寶身體一軟,嚇得差點癱坐在地上。
話落,張爺轉身,大步離去。
鳳兒倚著門,癱坐在地上,淚水嘩嘩往下流,很快打濕了胸前的衣服,想要拍打門框,大聲叱責大寶,又怕自己爹被驚醒。
開口,壓抑而痛苦,「大寶,你非要把爹氣死才甘心嗎?」
「我、我、我……」
大寶懊惱的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他也是情急之下才說出那樣的話,怎么會知道自己爹那么禁不住刺激?
鳳兒痛苦的閉了閉眼,「姐以後管不了你們了。」
這平陽縣的大夫她都請過了,沒有一人能治了她爹的病,如今連夏娘子都不管了,她只能是依靠張爺,所以,她要趕快成親,趕快把爹娘接走。
「姐,你什么意思?」
鳳兒沒回答,只是哭的更厲害。
竇老爺的馬車過來的時候,坐在前面的管家遠遠的看到這一幕,趕緊稟報給了他。
竇老爺急忙掀開車簾,看到鳳兒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里刀割一樣的疼,沒等馬車停穩,便從上面下來,急切的問,「鳳兒姑娘,出什么事了?」
鳳兒抬頭,淚眼模糊中看清是竇老爺,趕忙擦了一把眼淚,站起來,「沒、沒什么,你稍等,我去給你拿衣服。」
「不急,我來是告訴鳳兒姑娘一個好消息,杜神醫我已經找到了,人正在來的路上,過兩日就到。」
鳳兒猛然抬頭,眼中迸出光亮,「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剛得了這個消息,便過來告訴鳳兒姑娘。」
鳳兒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時候,一個勁的道謝,「謝謝竇老爺,謝謝竇老爺。」
大寶一個大步到了門口,拉開門出來,「激動」的一把抓住竇老爺,「竇老爺,太謝謝你了,我姐正為我爹的病發愁呢。」
目光落在他抓住自己的手上,竇老爺眉頭及不可見的皺了皺,她素來干凈慣了,不習慣有人碰自己,更何況大寶這手看著有好幾日沒洗了,臟的很。
不過,他的話入耳,竇老爺心思動了動,問鳳兒,「令尊又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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