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客套話，鳳兒知道，但嘴角邊還是有了一抹笑，「要是覺得滿意，以後有什么衣服盡管拿來讓我做。」

拋去工錢，她還欠竇老爺好幾兩銀子呢，多做點衣服，才能早些還上。

「對了，我還會綉花，不過那樣的衣服要貴一點兒。」

「我還真有幾件夏日衣衫要做，等過幾日我讓管家給你送來。」

「好。」

「那我便回去了，等我的人把杜神醫請來，我會立刻送他過來。」

鳳兒福身，「多謝竇老板了，你放心，我這幾日會籌借銀子，一定不會少了杜神醫的診費。」

竇老板擺手，「杜神醫是個隨心的人，看人順眼了，一個銅板也不會收。鳳兒姑娘還是切莫擔心這個，好好照顧令尊。」

說罷，上了馬車。

管家也跟著上去，待馬車走遠，管家才回頭看了馬車內一眼。

那個杜神醫，當初給夫人看病，可是要了百兩黃金，就是那一次，傷了老爺的根本，好幾年才緩過來，老爺這樣對鳳兒姑娘說，難不成是想著……

「管家。」

管家靠近車簾，「老爺，您有什么吩咐。」

「回去後讓賬房算一下，咱們有多少現銀？」

「老爺，您是想？」

竇老爺沒有說話。

……

看著馬車走了，鳳兒趕緊回屋，看自己爹還在睡著，自己娘哭的眼睛都腫了。想要把請到神醫的事情告訴她，又怕她惦記著，睡不好覺，沒法照顧自己爹，便沒開口，柔聲勸她，「娘，別哭了，爹不會有事的。」

看著鳳兒爹吐出來的血，鳳兒娘眼淚掉的更凶，「鳳兒啊，你爹他是不是……？」

「不會的，爹很快就會好的。」

「真的？」

鳳兒娘是個沒有主見的人，年輕的時候聽鳳兒爹的，鳳兒爹病了以後，聽鳳兒的。

「我不騙娘，爹一定會好的。」

「好、好、好。」

大寶半躺在炕上，翹著二郎腿，晃啊晃的，腦中合計著什么。

算計到高興處，猛然坐起身來，下炕穿好鞋，出了家門，哼著小曲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

剛拐過一個彎，一人擋在他面前，各自比他高一點，長得賊眉鼠眼的。

「干什么？」

大寶語氣不善，他這一塊住了這么多年，周圍的人都認識，這個人一看就是個生面孔，絕不是他們這里的人。

來人拿出一塊碎銀子，在手里拋了拋，「想找你喝點酒。」

看到銀子，大寶眼睛直了直，可他畢竟也在街上混過，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飯，收回目光，「你誰啊，我認識你嗎，不去！」

「我要說我和你那「好」姐夫有仇，你去不去？」

－－－－－－題外話－－－－－－

凌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