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虎虎吧,值五文錢。」
風澈按摩的手輕頓了下,繼續,手上卻加了點力道,「只值五文錢?」
夏曦察覺出來了,笑意更深,「五文錢不少了好嗎,要知道我一碗涼皮才賣這么多錢。」
風澈被氣笑,索性把她身子轉了過來,兩手撐著椅子兩邊,頭低下去,俯近她,聲音清潤帶著幾分威脅之意,「拿我的手藝和一碗涼皮相提並論,嗯?」
夏曦笑的狡黠,兩手勾住他脖頸,快速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當然不是,您的手藝,最少也值十碗涼皮的錢。」
……
第二日吃過早飯,風澈坐著馬車去了軍營。夏曦收拾妥當,准備去烤串店。
福伯得了風澈的吩咐,一早給她備好了馬車,車夫是個會武功的小廝,身手肯定比不上風安和風忠,但關鍵時刻也能頂上用處。
陪著夏曦往外走,詢問,「王妃,您中午回來用飯嗎?」
「回來。」
「知道了。」
福伯笑呵呵的應,把人送到府外,看夏曦上了馬車,走遠,才轉身回府內。
馬車直接到了繁華街道口,已是半上午的時辰,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馬車過不去。
夏曦讓車夫停在街道口等著,自己走過去。
剛走出去沒多遠,便感覺到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她也沒在意,繼續往前走,議論聲飄進她的耳朵里。
「看到沒,她就是那個巴結上戰王爺以後,甩了自己相公的人。」
「不是說她原來的相公是個舉人?」
「舉人有個屁用,在王爺面前一文不值。」
「也對,我還聽說啊,她怕那個舉人揭發他,還逼著縣太爺把人發配去了苦寒之地,而且,連人家的家人也不放過,只留下了一個傻子,其余的都給……」
後面的話他沒說,聽話的人卻是驚的瞪圓了眼珠子,「這么狠毒,她就不怕遭天譴嗎?」
夏曦停下腳步,議論聲也跟著停止了。
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的,神色如常,就好像她剛才感受到的是幻覺一樣。
夏曦回眸,目光落在身後的首飾鋪上。
門前沒人,連個人影也沒有,與大街上來來往往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夏曦嘴角微勾,轉身往回走。
一眾躲在門外的伙計們看到她走回來,嚇得趕緊退去了櫃台後。
夏曦卻在門前不遠處一個賣小玩意的攤子前停下,拿起一個撥浪鼓,詢問攤主,「這個多少錢?」
攤主也聽到了關於她的種種傳言,見她立在自己攤位錢,心都提了起來,聽她詢問,嚇得結巴著聲音回答,「十、十五文錢。」
夏曦搖晃了撥浪鼓兩下,聲音清脆,很是滿意,掏出銅板給了攤主,拿在手中,又往首飾鋪看了一眼。
一眾伙計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掌櫃的被大少爺打傷,在後院養病,他們得了命令,散播這些謠言,要是夏曦真的闖進店里來,打砸一頓,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反抗。
夏曦拿著撥浪鼓走了,一眾伙計的心才落下來,一步一步的的往外挪,看她走遠了,才敢又回到了門前。
夏曦到了烤串店,剛進去,洛風便急匆匆的從後面過來,看見她,道,「你怎么過來了,今日不忙,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