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禮迷迷糊糊要睡著了,被她這一嗓子驚的睜開眼睛,一骨碌爬起來,「什么不見了?」
夏禮媳婦上下牙打著顫,「咱、咱們女兒。」
夏禮醒了盹,松了口氣,「你做夢了吧?好好的人怎么會丟了?」
「是、是真的……」
夏禮媳婦上手去拽他,急的眼珠子通紅,「你去找夏曦問問,快去,快去!」
「去什么去。」
夏禮掙脫開他,還是沒放在心上,「她不定是去哪個院子里轉悠的,等一會兒自己就會回來。」
說著,拉了被子,又要倒下睡。
「不、不是,她、她是……」,夏禮媳婦不敢明說,急的直拍床沿,看夏禮真的躺下了,話脫口而出,「她、她是去了夏曦的院子,才不見了的。」
夏禮拽了拽身上的被子,十月的天氣,已經有點涼意了,只這一會兒,他肩膀很冷,「那就更不可能了,你等一會兒,說不定女兒有什么要和曦兒說。」
「不是啊。」
夏禮媳婦猛的掀了他的被子,「她不是去說話的,是去,是去勾引風澈的。」
「什么?」
夏禮騰下坐起來,眼睛瞪圓了,「你再說一遍。」
到了現在,夏禮媳婦什么也顧不上了,真的又說了一遍,「她是去勾引風澈的,可都過來一個多時辰了,還沒有回來,我剛才去問過了,他不在那里。」
「你的糟心的東西!」,夏禮一腳踹在她的身上,踹的她後退了兩步,身體撞在後面的凳子上,身形不穩,朝後栽去,連人帶凳子一塊倒在了地上。
夏禮光著腳下來,恨不得上去再補兩腳,上前,指著她鼻子罵,「這樣的事你們也能干的出來?!夏曦再不好,也是我親大侄女,你們坑點銀子就算了,竟然還算計到她相公身上,我當初怎么瞎了眼,娶了你這么個拎不清事東西!」
「他爹。」
夏禮媳婦爬起來,「那可是咱們的親生女兒,你不能不管。」
「我管?」,夏禮手指著自己鼻子,「自己的親女兒去勾引侄女的相公,你要我怎么管?」
「他不是……」
夏禮氣的七竅生煙,怒聲著打斷她的話,「什么她不是,她要是不去勾引,你能這么說?愛誰去誰去,我不去。沒了好,沒了活該!」
他這幾個孩子,都隨了自己媳婦,一個個的好吃懶做不說,還都藏著小聰明。現在好了,觸到大霉頭了,夏曦的那個性子怎么可能饒的了他們。該!活該!一個個的都活該!
夏禮媳婦尖了聲,「我說風澈根本不是夏曦的相公。」
夏禮愣了下。
「你那個好侄女,原來成過親,她那個孩子是前頭那個男人的,她和風澈還沒有成親,她就是個……」
話沒說完,被夏禮提了起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是真的,我說的完全是真的,這個事,他們家的下人都知道。」
「就算如此,他也不是你們能肖想的。」夏禮的唾沫星子噴濺在她臉上,怒極,松開手,夏禮媳婦跌了回去。
風澈那通身的氣勢,非富即貴,夏曦就已經是高攀,自己那個蠢笨不堪的女兒恐怕連給人提鞋的機會都沒有。
「他爹。」
夏禮媳婦撲過來抱住他的腿,「不管怎么樣,那也是我們女兒,你不能撒手不管。」
「先在想起來我是她爹了,你做這種不要臉的事的時候怎么沒想起來,起開,要去你去,我不管。」
「不行,不行。」
夏禮媳婦抱的他緊緊的,「你不能不管,你不管我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