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靜了一下，隨後響起幾道聲音，咚！咚！咚！

是人從炕上掉下來的聲音。

魏蓮帶著哭意的聲音從西屋傳來，「石頭，木頭，是你們嗎？」

「娘，是我們，是我們！」

兩人已經跑到屋門口，拍打著屋門。

「真是他們，真是他們！」

村長媳婦驚喜的聲音。

咣當！

咚！

屋內又想起雜亂的聲響，隨即有人撲到屋門上，哆嗦著手打開門閂，石頭和木頭跌了進去，抱住了眼前的人，「娘！」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魏蓮摸他們的臉，顫著聲音問。

村長只穿著單衣，跌撞著從里屋出來，「讓我看看！」

「姥爺！」

石頭喊。

「哎……」

村長眼淚唰下落下來，上手去摸他們，「你們兩個去哪兒了，想死姥爺了！」

「石頭，木頭，真的是你們嗎？」

村長媳婦跟著出來，看著活生生的兩個孩子，一把將人摟緊自己懷里，眼淚瞬間打濕了石頭的衣襟，「謝天謝地，真的是你們，真的是你們。」

夏曦沒下馬車，含笑看完這一幕，放下車簾，吩咐車夫，「走吧。」

馬車走動，魏蓮這才發現了動靜，朝外看。

石頭道，「是夏娘子送我們回來的。」

魏蓮穿著單衣追出來，馬車已經走遠了。

……

馬車上，夏曦依偎在風澈懷里，風澈一手摟著她，一手把玩著她的頭發。

馬車出了魏家村很遠以後，夏曦喊人，「風澈。」

風澈垂眸看她，「嗯。」

「你喜歡孩子嗎？」

風澈眼眸落在她看起來並無異樣的臉上，「怎么突然問這個？」

夏曦一手勾住他的脖頸，抬起頭，「隨便問問。」

風澈皺眉，「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他這次回京，風沁也帶著孩子回戰王府住了幾日，恪兒已經長大了，會喊舅舅了。

他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心里是歡喜的，但要讓天天面對恪兒，他就不見的那么喜歡了。

夏曦垂下了眼瞼，手垂落下去，落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輕的撫摸著，「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一直沒有孩子怎么辦？」

風澈挑眉，「不是有琪兒嗎？」

「他……」

風澈頭低了下去，堵住了她要說的話。

回到家，已經是子時，夏曦是被風澈抱著回屋的，一覺醒來，外面響起幾個孩子的練武聲。

夏曦坐起來，穿好衣服來到外面，十二月初的早上，幾個孩子額頭上已經練出了汗。看到她出來，虎子分了神，一個笑意在嘴邊剛要綻開，風澈一個眼神過去，虎子立刻閉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