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說完,喜堂內外久久沒有動靜,圍觀的眾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狠毒的人他們聽說過,但如此狠毒的人他們聞所未聞。
就連裴茹也驚的變了臉色,下意識的離俞義遠了一些。
靜侯爺瞪大了眸子,看著俞義,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和善的面容下竟然藏著如此惡毒的心計,幸虧,幸虧……
想到這,他猛然一個激靈,茹兒已經和他成親了,什么也幸虧不了了,咬了咬牙,「月氏,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據。」
月柔輕輕一笑,「要證據是嗎?」
看著她篤定的笑臉,俞義心頭猛然一顫,隨即想到了什么,臉色唰下變了,「月柔,你敢?」
他這話出,喜堂內外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俞義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么,臉上閃過驚慌,「大家別誤會,我、我只是……」
「你只是驚慌之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已。」
夏曦截住他未說完的話,臉上依然帶著笑,笑容和煦,讓人如沐春風,俞義卻感覺一陣陣的涼意從腳底升起,直沖頭頂,夏曦每次這樣笑,都預示著她要給他致命一擊。
果然,夏曦帶著寒意的聲音砸了過來,「俞義,我已經讓人去請了月宏過來,讓他給你當面對質。」
俞義渾身冰涼,仿佛墜入了冰窖。
圍觀的人群再次被分開,月宏被人押著進來,看到眼前的場面,臉色白成了紙一樣,而後目光落在了月柔身上,死死的瞪著她,恨不得將她身上瞪出幾個窟窿。
這個不孝女,月家今日就要毀在她的身上了。
月柔眼光有一瞬間的躲閃,隨後便毫無畏懼的回視她,這件事她並沒有參與,就算懲罰也懲罰不到她。
「月大人。」
夏曦聲音十分和藹,和藹到月宏頭皮陣陣發麻。
「我們又見面了,可真是緣分不淺。」
月宏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下官見過戰王妃。」
夏曦擺手,「不用了,本王妃讓人把你喊來,只是想問問你,當年月柔明明死了,今日怎么又好好的活在我面前了呢?」
「這……」
月宏額頭上的冷汗一層一層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