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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皇上還等著竇騫去給他謝恩,可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竇騫的身影,讓張公公派了人去打聽,很快得了消息,竇騫已經去平陽縣了,氣的他又摔了茶盞。
張公公直嘆氣,這些時日,皇上摔的茶盞頂過去二十年的。
皇上連茶壺也摔在了地上,瓷片四濺,一屋子的宮女太監下意識的躲閃。
「好啊,一個個的,朕還沒應允他辭官呢,他竟敢這么走了,朕偏偏不如他的意。」
「來人!」
張公公上前。
「你帶著人追上去,就說朕沒應允他辭官,讓他即刻給朕滾回來,不回來就滅他九族。」
張公公沒接旨,上前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勸,「皇上,您別生氣,竇騫就這樣走了,未必不是好事。」
「好事?」
手邊沒有茶盞了,如果有,皇上一准拿起來砸在張公公頭上,未經他允許,竇騫就說自己已經辭官了,還馬不停蹄的出了京,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這個皇上的臉?就這還是好事?
「他這時走了,等於已經揭過去了大皇子誣陷他之事,如果皇上讓人追他回來,以他的脾性,定然還會追著不放,到時候皇上必定會被動,還不如就讓他如此離去的好。」
「他敢!」
皇上還是氣不過,「朕已經讓皇兒給他認錯了,他既出了京兆府的大牢,也是原諒他了,他要是敢秋後算賬,朕也不同意。」
「竇騫那個脾氣,他有什么敢不敢的。」
一句話說的皇上沉默了,身為御史之首,竇騫這么多年沒少給他出難題,更何況是對大皇子。
但還是心有不甘,「難道朕就這么放過他了?」
「他兒女俱亡,夫人也死了,如今是孤家寡人一個,皇上就看在他可憐的份上,讓他去吧。」
張公公想說的是,人家的兒子女兒都死在大皇子手上,但一想到這句話說出來引起的後果,便生生改為別的說辭。
皇上不再說話了。
張公公揮手,讓一旁伺候的宮女把滿地的瓷片收拾下去。
宮女們的動作很輕,唯恐驚擾了皇上,自己獲罪。
良久之後,皇上的怒氣平息下來,拿起一本奏折翻開,看清上面的內容,眉頭微皺,「這番國皇上不是沒兒子嗎,怎么又突然冒出一個太子?」
張公公也不知道,只能是猜測,「大概是皇族旁系的。」
皇上又仔細看了看奏折上的內容,沒發現什么,干脆也不想了,放下,「傳禮部尚書過來。」
番國太子要親自來京城,這件事不能馬虎了,讓禮部尚書去做更妥當。
同一時候,風澈和夏曦也得知了竇騫出城的消息,兩人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並沒太多驚訝,只是好奇他去了平陽縣以後,張大娘會如何對待他。
「依我猜,張大娘肯定會趕他出來。」
想到那種情景,夏曦笑的合不攏嘴,風澈嘴角也露出笑意,「等事情了了,我們回平陽縣看熱鬧去。」
夏曦點頭,「是得去看,這可是難得一遇的熱鬧。」
……
幾天後,竇側妃和竇夫人先後下葬,京中又掀起了一股流言,說兩人是因為知道了竇唯的死因,傷心失望之下才尋死的,而大皇子利用這一點,污蔑了竇騫,讓他進了大牢,若不是戰王爺調查清楚了真相,恐怕竇家一家就要滅門了。
伴隨著的,是對大皇子失望的聲音,說他草菅人命,不顧親情,這樣的人沒資格繼承皇位。
流言越傳越烈,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大皇子聽到稟報,再次將書房砸了。
……
白覃身心俱疲的回了白府。
白老爺屁股上的傷已經好了,他並沒有去送自己妹妹最後一程,他也恨,恨她當初對大姐下狠手,害的大姐顛沛流離了這么多年,害爹娘走時,連大姐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如今他同意將她安葬在自己爹娘身邊,已經是盡了兄妹之間最後一點情分了。
「爹。」
進了花廳,白覃癱在椅子上,累的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累了就回屋去好好休息。」
白覃緩緩搖了搖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說。」
「爹、您……」
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進來的管家打斷,「老爺,少爺,魏家來人了。」
白覃坐直身體。
白老爺吩咐,「讓他們進來。」
來的是魏家的管家,帶著六個小廝,抱著一個匣子,進了花廳以後,也不給白老爺和白覃行禮,直接往那一站,「銀子我帶來了,我家小姐呢。」
「銀子帶夠了嗎?」
「我要先見我們家小姐。「
白老爺身體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道,「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管家噎了一下,而後用鼻子眼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走到他面前,把匣子放在他旁邊的小桌上,打開,把里面的銀票拿出來,一沓沓的給他看,「四百五十萬兩,一兩也不少。」
「管家。」
白府的管家上前,剛要查看銀票的真偽,被魏家的管家瞪了一眼,「你干什么?」
白府的管家回瞪了他一眼,「誰知道你這銀票是真是假,我們總得看看。」
「你……」
魏家的管家氣的說不上話來。
白府的管家又氣死人不償命的問,「怎么,還真的有假的?」
魏府的管家氣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要不是這是在白家的地盤上,他一准搬起匣子砸在他頭上,想他魏家在當地也是首富,哪個見了不巴結討好,還從來沒有敢有人這么跟他說過話。
故意搬起匣子重重的朝白府管家這邊砰的一放,「你驗。」
白府管家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查驗,一張也不放過,等全部驗完了,退後一步,回稟,「老爺,全是真的。」
「去把人帶來。」
管家領著人去把魏蕊帶了過來。
雖不知那天晚上是誰去京兆府報的案,但白老爺多了一個心眼,讓管家在魏蕊主仆三人的飯菜里下了葯,吃了以後全身發軟,身體無力,想跑都跑不了。
一看她們幾個是被抬進來的,魏府的管家急了眼,「白江,你對我們小姐做了什么?」
「喂她吃了點葯而已,等到了時辰,葯效自然就沒有了。」
魏府的管家橫的很,「你最好說的是實話,我們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我讓你們白家吃不了兜著走。」
「帶著人,滾!」
白老爺話落,扶著魏蕊三個的丫鬟同時松了手,魏蕊三個眼看著就要癱在地上,魏府的管家急忙上前攙扶住魏蕊,同時給了她的兩個丫鬟一人一腳,「沒用的東西,連小姐都保護不了,要你們何用?」
「管家。」
魏蕊眼睛盯著白老爺,眼里的恨意毫不遮掩,咬牙切齒的吩咐,「咱們走!」
管家扶著他往外走,有兩名小廝各自隨意扶起一名丫鬟跟上,另外的四名小廝跟在身後。
等他們出,花廳里靜下來。
白覃揮揮手,示意下人們退下去,等只剩下他們父子兩人了,才再次開口,「爹……」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主意。」
說完,白老爺起身出了花廳。
看著他的背影,白覃眼里閃過擔憂。
白老爺喊了管家去了書房,吩咐了幾句。
管家驚愕,「老爺,這……」
「去辦!」
管家應是,退了下去,不大一會兒,提著一個食盒進來,打開,里面放著是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葯。
白老爺起身往外走,管家蓋上食盒,提著跟在後面,還沒走到門口,門被推開,白覃走進來。
白老爺面無異色,倒是管家心里一緊,結結巴巴的喊,「少、少爺。」
「爹。」
白覃擋在白老爺的面前。
淡淡的葯味從食盒里飄散出來。
「覃兒,讓開!」
白覃站著沒動,祈求的看著白老爺,「爹,您不能……」
白老爺面無表情的揚聲朝外喊,「來人!」
兩名小廝進來。
「把少爺拉下去。」
小廝上前。
白覃利落的躥去他身後,一腳踢翻了管家手中的食盒。
里面的葯碗被打翻,湯葯撒了一地。
白老爺背在身後的手動了動,忍著怒意,「您們下去!」
管家松了一口氣,領著兩名小廝退下去。
白老爺轉身回去坐下。
白覃跟著過去,直挺挺的跪在他面前,「爹,無論娘做錯了什么,她總歸是我和錦兒的娘,請您饒了她一命。」
白老爺不為所動,早在魏氏伙同魏家人狀告白覃玷污了魏蕊兒那日,他便已經起了殺心,只等著魏家人送錢來以後,便用湯葯神不知鬼不覺要了魏氏的命。」
「魏家人不是傻子,娘在這個時候出事,他們必然會起疑心,會報官的。」
白老爺無所謂,「大不了我給她償命。」
是他有眼無珠,娶了魏氏回來,害的爹娘臨死還記掛著大姐,如果給魏氏償了命,他正好可以去地下見爹娘,給爹娘賠罪。
「爹,您不為我和妹妹著想,你也得為大姑想想,這么多年,她一人帶著表哥顛沛流離,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您在,她有娘家,有依靠,您若是出了事,她又剩下一人了,您忍心嗎?」
他這些話戳中了白老爺的軟肋,白老爺神情有了些許松動,白覃看的清楚,繼續道,「還有白姨娘和璃兒,您忍心讓她們一輩子給人做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