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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妃有喜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一時間上門賀喜的人絡繹不絕,足足過了三日,府里才清靜下來。
時日尚淺,不宜來回奔波,自然是不能回平陽縣過年了。
夏曦讓神醫給尤氏和夏文捎了信,安安心心的留在王府里養胎。
風澈曾經對洛風寸步不離郡主的行為嗤之以鼻,如今自然也不好像洛風那般,不離夏曦半步。
他表現的不慌不忙,鎮定有余,夏曦想要干什么都隨她去,只不過,他命人把府里所有的路都打掃干凈了,別說小石子了,就連塵土都恨不得沒有,一眼看過去,地上光潔一片。
福伯的頭發仿佛一下也黑了,整個人也精神了,走路都是一陣小跑,嘴巴從早上醒來到晚上睡覺以前,都恨不得咧到耳朵根上去。
下人們也個個精神抖擻,走路帶風。
靜姨更是一天跑一趟戰王府,有時候是帶著郡主一起來,有時候是自己來,不但督促著廚房給燉各種補湯,還每日對風澈耳提面命,告訴他不許胡來,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風沁更是長在了戰王府,恨不得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把風澈攆出去,自己陪在身邊。
夏曦被眾人行為弄的哭笑不得,告訴他們,自己月份還小,不會有什么事的,讓他們別緊張了。
「就是因為月份小,才更應該注意一些,聽靜姨的,你要多躺著,好好補補,等過了三個月,你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靜姨不管你。」
……
得知是因為夏曦有身孕了,風澈才去了洛府在自己耳邊大笑的,洛風氣的一直沒來戰王府。
這日,靜姨過來以後,看著夏曦喝完了補湯,才坐下陪他說話。
風澈坐在一邊,狀似隨意的問,「洛風這幾日忙什么呢?」
「他哪里有事忙,在家里陪郡主呢,你找他有事?」
「無事,隨意問問,我去後院練會功。」
靜姨不甚在意的擺手,「去吧,我正好給曦兒說說話。」
風澈起身出去,悄聲吩咐風安去後院牽了馬,他騎著去了洛府。
洛府的下人直接領他去了會客廳。
靜姨不在,洛風正陪著郡主在府里溜達呢,聽風澈找他,不想理會,「你去告訴他,我沒空。」
郡主勸,「你還是去吧,戰王爺說不定有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不過是來我面前炫耀的,我前幾日才嘲笑他不努力,他現在是來打我的臉,我不去。」
「我去。」
郡主轉身往會客廳走,洛風一把拉住她,「媳婦,我可是你相公,你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我答應了琪兒要照顧好戰王爺和戰王妃的。」
洛風沒話說了,「那我先扶你回屋再過去。」
風澈喝了一盞茶,洛風才過來。
他一屁股坐在風澈旁邊的椅子上,語氣不好,「找我什么事?」
風澈朝我伸出手,「借我五十萬兩銀子。」
「多、多少?」
「五十萬兩。」
洛風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了他許多眼,又探著身,伸出手,准備去摸他的額頭,看是不是發熱了。
風澈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洛風吃痛,直接蹦了起來,「沒有,一個銅板都沒有!」
風澈根本不理他說了什么,身體後移,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你若是不借,我就去找郡主開口。」
「你要不要臉啊?找人借銀子還這么理直氣壯的?」
「臉是什么?」
看著他欠扁的樣子,洛風真想揍他一頓,可武功又不如他,要真的打起來,挨揍的額只能是自己。
摸著小腿坐回去,狠狠瞪了風澈好幾眼,「你要銀子做什么?」
「買宅子。」
「買……」
洛風又噌的站了起來,「不是吧?風澈,嫂子這才剛有了身子,你就想在外面金屋藏嬌?」
風澈,……
鄙視斜他一眼,「你這腦袋里長的是豬腦子嗎?」
「你才是豬腦子!」
洛風氣哼哼的坐下,「好好的,你要買宅子,誰聽了也會這樣想。」
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好奇心,又記吃不記打的湊近風澈,「你到底為什么要買宅子?」
風澈冷颼颼的看他一眼。
洛風瞪回去,威脅,「不說,我不借給你銀子。」
「那不借了。」
風澈很是干脆。
倒是洛風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不是,你……」
「你送我一處。」
「你想得美!」洛風怪叫了一聲,「你要想自己作死,可別拉上我,我可不想被嫂子追殺。」
風澈彈了彈身身上並不存在的土,「真不給?」
「不給。」
洛風態度堅決。
開玩笑!風澈一直不肯說出自己要宅子做什么,要真的是金屋藏嬌,別說夏曦了,就是他娘和郡主也不可能饒了他。
「好。」
風澈起身,就要抬腳往外走,洛風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做什么去?」
風澈優哉游哉的回答,「去問問郡主願不願意把她的那座宅子送給我?」
洛風再次騰的站起來,擋在他面前,咬牙切齒,「風澈,你太不要臉了。」
風澈手背在他身後,半絲求人的表情都沒有,「要不然你給?」
洛風氣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妥協,「你說,你到底要宅子做什么?」
風澈坐了回去,「我想再娶曦兒一回。」
「再……」
洛風也坐了回去,跟看個神經病似的看他,「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干了?」
這次風澈沒踹他,「當初我們兩人急急忙忙的成了親,不僅沒有盛大的排場,連她娘家人也沒人參加,我一直覺得對不起曦兒,本想著等日子徹底平穩了,再重新娶她一回,現在她有了身孕,自然是不能再等了。」
「那你要宅子是?」
「我想把他娘家人都接來,讓他們親眼看著曦兒嫁給我。」
「你早說啊,這事交給我,不就是一座宅子嘛,我馬上就去買。你說,想要什么地方的?」
「這個倒是隨意,不過,一定要大,夏家的人可不少。」
「行,包在我身上。」
洛風拍著胸脯打了包票,而後湊近了風澈,「我看吶,既然你是重新娶,這排場就弄的大一些,要讓這天下人都看看,你是如何對嫂子的。」
……
接下來的幾日,不但靜姨沒來,就連風沁也說府里有急事回去了,夏曦長舒了一口氣。
這幾日,她算是體會到了郡主的那種心情,哪是養胎啊,簡直就是煎熬。
「王爺呢?」
吃過早飯,便沒有見到風澈的身影,夏曦隨口問了一句。
福伯跟在她的身後,眼睛盯著她前面的路,笑呵呵的回答,「王爺說軍營里有事,他去處理了。」
只要不盯著她,風澈愛干什么干什么去,夏曦沒往心里去,又實在是閑的無聊,去了府里的小葯房,配一些滋補的葯丸出來,以後每天吃一顆,比喝補湯要好多了。
……
宅子買在了和郡主相鄰的街上,距離戰王府不算遠也不算近,郡主自從那日知道了事情以後,興奮的不行,自告奮勇的把裝扮新宅子的事情攬在了自己身上,靜姨也跟著幫忙,風沁每天過來出謀劃策,三個女人一台戲,完全沒有了洛風插手的份。
風澈派了風安快馬加鞭回平陽縣。
夏曦成親,沒知會家里人,夏文和尤氏一直覺得遺憾,聽到風澈要重新娶夏曦一回,高興壞了,讓下人去通知了夏承、夏禮和夏曦大姑小姑一家,邀請他們一塊進京。
張大娘一家自然是要跟著去的,竇騫不想回京。
但一家人都去了,只剩下他孤孤零零的留在府里,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了熱鬧的日子,一想到府里會冷冷清清的,他也不想留下,索性咬了咬牙,也跟著去。
還有魏村長。
得知風澈和夏曦要大婚,邀請他進京,他當即拿出攢的十兩銀子,讓自己媳婦跟著牛車去了縣里,扯了兩身上好的布料,連夜做了兩身衣服,謹記風安囑咐的,除了魏錢,誰也沒給說。
他們坐著牛車先來到縣城,然後坐上夏家的馬車。
一行十幾輛馬車,浩浩盪盪進了京城,惹了不少的人觀看。
風安領他們到了新買的宅子前,靜姨和風沁在門口等著呢,等尤氏一下馬車,靜姨立馬上前,熱情的拉住她的手,「親家母,可算是把您們盼來了。」
尤氏不止一次從夏曦口中聽過靜姨,知道她是真心實意的對風澈和夏曦好,聽她喊親家母,一點都不反感,笑著道,「早就想來看看您了,一直沒機會。」
洛老爺在一邊也讓客。
秦老侯爺本來也想過來讓客的,被秦侯爺勸下了,「都是鄉下來的,您的身份往那一站,人家是行禮還是不行禮?」
秦老侯爺只得作罷。
一行人被讓進府里。
魏村長兩口子自然不用說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富麗堂皇的宅子,覺得眼都不夠用了。
夏承一家、夏禮一家,還有夏曦大姑小姑一家也都震撼的不行,他們也算是小富之家,大宅子雖然沒住過,但也自覺見識過,可看了眼前的宅子才知道,他們以往眼中的大宅子,連這座宅子的一個角也比不上。
夏禮媳婦有些腿軟,想要拽住夏禮的胳膊,被夏禮甩開,狠狠的瞪她一眼,「你又要作什么妖?」
「我、我、我腿軟。」
誰不腿軟?
夏禮也腿軟。
這只是一個讓他們住的宅子,如果是戰王府,還不知道是怎么樣華麗,要不是沾了夏曦的光,他們一輩子也見不到這樣的宅子。
宅子里都是洛府的下人,看到他們浩浩盪盪的一群人進來,紛紛停在原地行禮。
夏禮不自覺的胸脯都挺高了,手背去身後,邁起了四方步。
夏禮媳婦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夏禮出左腳,她也跟著出左腳,夏禮抬右腳,她也跟著抬右腳,一步也不敢走錯,唯恐出了笑話,給夏曦丟了臉面,被人扔出去。
夏曦對這些毫不知情,只覺得這幾天風澈去軍中勤了點。
雖然她懷孕,不需要他時時刻刻守在身邊,可也不至於他一大早就走人,晚上等她入睡了,人還沒回來吧?
風澈確實去了軍營,是去給一眾將領分配任務的,一聽王爺要在重新娶王妃一次,而且還是很大的陣仗,一眾將領個個摩拳擦掌,「王爺,您說吧,需要我們做什么?」
「夏家的人來了很多,還要我的連襟和洛風,估計迎親時候的門不好進。」
「就這個?」
安雄雖是大將軍,可他年齡比風澈大,再加上安尚書之子的身份,還真的沒有幫別人迎過親。
聞言,袖子擼的老高,露出自己精壯的手臂,「王爺放心,他們那些人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是啊,王爺,您放心,咱們保管您能順順利利的娶到王妃。」
一眾將領跟著保證。
風澈挨個拍了肩膀,「這件事做好了,我請你們喝酒。」
那邊,洛風和秦侯爺也是摩拳擦掌,准備在迎親的時候刁難一番。
兩人把夏家的哥幾個都召集在一起,討論怎么為難風澈。
洛風憋足了勁頭,慫恿,「我給你們說,別因為他是王爺就對他手下留情,說什么也不能輕易的讓他進了門。」
風澈這次娶親弄得大張旗鼓,卻沒有知會那些官員,也不希望他們來。
秦侯爺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么姐夫不姐夫的身份了,也沒了侯爺的樣子。既然沒官場上的人看到,他要好好的折騰風澈一把,「咱們好好合計合計,怎么才能把風澈堵在門口。」
有了他們帶頭,夏家的哥幾個,還要夏曦大姑小姑家的孩子都來了勁頭了。再說了,鄉下本就有這種風俗,幾人聚在一起,合計了好半天,什么對對子,翻跟頭,比喝酒……,全都用上了,反正夏曦有了身子,他們也不用洞房,風澈喝醉了也沒事。
……
風澈從軍中回來,詢問了福伯之後,知道夏曦在小葯房,他找了過去,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葯箱撲鼻而來。
聽到動靜,正在搗葯的夏曦抬頭,見是他,稀奇的看了外面一眼,「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風澈摸了摸鼻子,走到她面前,把葯杵接過去,幫著搗葯,「我有事要對你說。」
「你說。」
「我……」
夏曦看著他,等著他後面的話,他們之間向來是有話就說,風澈這么支支吾吾的還是頭一次。
被看的莫名心虛,風澈索性放下葯杵,看著她的眼睛,「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了,一直覺得還不太平,便沒有做,現在不得不做了。」
夏曦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