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失笑,揮手,讓宮女把衣服送到無憂的屋中去,拉起她的小手,「先去吃飯,然後隨我進宮去見父皇、母後。」
……
昨日琪兒匆匆走了以後,皇帝便知道了無憂來的消息,一直伸長了脖子等著,等到天黑也沒等到人進宮,便知道不來了,心里還把自己的好兒子埋怨了一通。
自從三年前無憂走了以後,他天天盼、夜夜盼,就盼著這小丫頭再也番國,如今好不容易盼來了,琪兒卻沒第一時間帶他們過來。
魏公公跟在皇帝身邊幾十年,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笑著勸,「無憂小姐一路趕來,定然是非常累了,明天一定會過來。」
那樣粉雕玉琢的小人兒,三年過去了,不知道長成了什么樣。
皇帝昨天晚上差點按捺不住,來太子府看。
今日更別說了,上完早朝,就一直盼著,好不容易盼到宮人來報,說太子帶著無憂小姐和風護公子進宮了。
「風護公子?戰王爺的兒子?」
皇帝並沒有在太子府安插眼線,自然不知道風護也跟著來了。
宮人應是。
話音未落,門被推開,琪兒帶著無憂和風護進來。
皇帝的眼一下落在無憂身上,小人兒長大了一些,也長開了一些,五官越發的精致,有了傾國傾城的端倪。
「皇伯伯!」
無憂絲毫不見陌生的喊,仿佛這三年來她一直出入皇宮,從未離開過,聲音多了幾分清脆,少了幾分軟糯。
皇帝的心都被喊化了,要不是還有個風護在,他一准過去,像三年前一樣把人抱起來轉幾圈。
風護則是站好,腰身微躬,一副老成的模樣,不見絲毫的怯意,「風護見過陛下。」
皇帝愣了一愣,看看笑顏如花的無憂,再看看面無表情,一板一眼的風護,不敢相信,這性格迥異的兩個孩子都是戰王爺的。
看他愣怔的模樣,無憂道,「皇伯伯是被我小弟嚇到了嗎?」
許多人見了小弟的第一面都是這個反應,她曾經問過他們,他們說是被小弟嚇到了。
皇帝這才回過神來,先讓風護平了身,才笑著回答無憂,「怎么會嚇到?我只是想不到你父王和母妃把你弟弟調教的這樣好。」
「不是父王和母妃調教的」,無憂說的認真,「小弟生來就是這樣,他說要保護我這個唯一的姐姐。」
皇帝哈哈大笑,吩咐宮人搬了椅子過來,等他們落座,笑著問,「這次,你們打算住多久?」
「這個……」
無憂看了琪兒一眼,見他沒什么反應,便說了實話,「我們是聽到哥哥要選太子妃了,想著過來幫他把把關,等哥哥的親事定下來,我們便回去了。」
皇帝聽的又是哈哈大笑,「小無憂,你給皇伯伯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偷著來的?」
琪兒婚事自然會有他和皇後把關,戰王爺和戰王妃是不可能有這種想法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小丫頭自己偷著來的。
無憂很是驚奇,「皇伯伯,您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再一次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