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電影的結局 (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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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譜,宿命的至高傳承之一。

和絕大部分對命運的印象頗為相似,這位支配宿命論,掌握命運,選擇和自由,統御萬物的偉大存在,其實頗為有藝術家氣息。

祂的至高傳承【注劫書】和【天命譜】,就是注定劫難的紀錄,以及歌頌勝利的歌謠,而最後的,蘇晝在得到天命譜後,就不言自明的【道轉篆】,卻是在確定萬物眾生自由選擇宿命的權利。

聽上去就像是不知道哪來的撲街作者,三流作曲家和書法家.jpg

總之,天命譜的本質,乃是規劃一整個命運譜系,其力量可以做到預知未來,支配宿命,了解萬物之訊息等作用——雖然如今時光系的力量被禁絕,宿命和雅拉一樣都吃了策劃(偉大存在全體)一刀,被削弱不少,但正如蘇晝之前所見,天命譜的力量足以構築出一整個宿命宇宙,乃是規劃整個體系的力量。

和般若紋不一樣,般若紋的力量,乃是為了倒轉,而天命譜的本質,是規劃。

得到天命譜的傳承後,蘇晝在瞬間就將其解析完畢。

畢竟,他在樂章大宇宙經歷了理論上來說相當漫長,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完整紀元的時光,並且親手轟下了五位神王,見證永恆與改變的流轉,自然對天命譜的本質力量知之甚深。

但宿命的有趣點就在於此:時間對於宿命而言沒有意義。

就像是之前,蘇晝和【宿命】與【先驅】,見證第五樂章宇宙從誕生至文明最為發達興盛的時光,但那不過是宿命的圖景罷了,一種可能性的預兆。

數以億萬乃至於無窮的時光,對於宿命來說,也不過是一種可能性的蔓延,祂早就全部記錄,故而早就全部知曉。

「難怪先驅和宿命不對付——一個探索邊界之外探索的正開心呢,突然蹦出來個宿命過來說『你探索的我早就知道了,都是宿命』。」

想象了一下,蘇晝不禁虛起眼,看向一側的宿命和先驅:「這兩位沒打起來嗎?不對,說不定已經打過了,哎,算了,反正偉大存在的事情,我不需要搞的這么清楚。」

想到這里,蘇晝突然一愣。

「等等,倘若將所有偉大存在集合的話……」

「一個偉大存在,譬如說先驅提出一個想法,首先要經歷雅拉的質疑『你是對的嗎?你是不是有錯啊?你這里肯定有哪里不合理!』。」

「然後,祂還要經歷黃昏的念叨:『有意義嗎?』『沒有嗎?』『哦』。」

「緊接著,還有雙神木那干癟無味,聽上去就非常沒有誠意的贊同:『是哦,你存在你對』『嗯,沒錯,你延續就有道理』。」

「最後,還要去聽宿命的小聲強調『你說的這些我早就知道了,都是宿命』。」

想一想,拳頭就硬的抖動起來,忍不住想要給這些偉大存在一拳。

這還是蘇晝比較熟悉的幾位,算上不怎么熟悉的那幾位,恐怕終結也要來一句『反正都要完球』,協調要說一句『差不多得了就行』,平衡的『我來均衡一下』。

不算奇跡和超越的『你說的未必』『我超越了,你自己看著辦』,可能也就輪回和歸一比較可能不多話……

「哦!」

想到這里,蘇晝突然若有所悟:「難怪寂主人緣好,感情是祂不開口!」

沉默是金啊!

這么看來,蘇晝覺得,自己當初恐怕是錯怪雅拉了,偉大存在的正確之戰恐怕並不僅僅是圍攻黃昏順便把混沌揍了一頓這么簡單,而是所有偉大存在之間都在亂轟其他存在。

這下合理多了。

【革新,拿著】

而就在蘇晝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側的先驅意志開口道:【盡遠道】

「啊,多謝。」

道了聲謝,接過傳承,又是一個偉大傳承——蘇晝已經見怪不怪了。

蘇晝和先驅空間的合作已經持續很長時間,雖然說先驅空間並不是先驅意志本身,但這其實就和【創造】麾下的創世巨手那樣,先驅空間也秉持了先驅的意志和任務,和它合作,本質上也就是和先驅合作。

蘇晝和先驅也非常熟悉,先不說在雅拉的帶領下,他早就見過先驅一次,先驅其實也一直都在關注蘇晝,並且影響著整個多元宇宙的交流活躍程度,催動蘇晝的成長。

當然,並不僅僅是催動蘇晝,先驅平等地催動所有文明所有個體成長,只是蘇晝從中脫穎而出,最為矚目。

而這一次,蘇晝在樂章大宇宙的行動,其實就是在秉持『先驅』的道路,去嘗試開拓『可能性之外的可能性』。

也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來如此。」

此刻,蘇晝默默體會盡遠道中蘊含的訊息,以及先驅的道理和正確。

然後,若有所悟:「的確,先驅和宿命,確實互相看不順眼。」

先驅的無限探索,本質上,就是無盡的擴展『可能』的邊界,去追逐『不可能』,將『不可能』化作『可能』。

這就是地平線之主,地平線內的,就是可能的一切,所有可能的集合,可地平線之外的,就是所有不可能的集合。

作為偉大存在,先驅早已知曉一切——這個一切,就是能夠描述,能夠得到,能夠實踐,可以被人感知,理解且行動的一切,那就是地平線中的萬事萬物。

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發生過,即將發生,可以被無限的宿命描述的一切,都絕不是先驅要追尋的東西——可是宿命能夠描述的一切,就已經是『全部』,不可能有其之外的存在。

對於有限的生命而言,無限的宿命就是自由,就是永恆未知,就是不可能的可能。

但是,對於無限的洪流,超越者,乃至於超越了無限,本身就超越了『不可能的可能』,故而得以成就的偉大存在而言,祂們的『不可能』又在何方?

先驅探尋此路,等同於主動走向絕境。

但是,祂就是要探尋可能性之外的不可能,探尋『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的東西』,追逐『永恆的未知』!

「非常理想,非常美麗,令人向往的道路。」

這就是蘇晝對先驅之路的評價,那是他根本不需要去驗證和思考,單單憑借本能,就能感覺到『浪漫』的道路:「宿命描述一些,混沌質疑一切,提出不一樣的可能,而先驅實踐道路,要開辟出宿命未曾描述過的不可能之現實。」

但這也是一條究極的『瘋狂之路』『虛無之路』。

先驅的正確,其實是蘇晝最為理解的正確,非要說的話,先驅和奇跡之間的道路及其相近,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但先驅會敗,進入偉大封印,大概就是敗在了自己的瘋狂上。

追尋『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道路,太容易陷入瘋狂,只有最智慧的智者,最堅定的先驅,才可以在知曉自己究竟作了些什么瘋狂無意義的舉動後,仍然堅持著自己的夢想。

但……失敗者呢?

先驅是要犧牲的。為了探索不知曉的世界,死亡的人究竟要有多少?

奇跡是要造就的。為了鑄就奇跡的存在,為此而紛戰的天地有多少滅亡?

這夢想上的傾向性不同,越是相似的存在,就越是難以互相理解。

而【盡遠道】。

【就是這樣一條道路】

先驅知曉蘇晝的想法,因為蘇晝並沒有隱瞞,祂知曉蘇晝對自己的評價,也知曉對方對自己道路的看法:【盡頭之外,還有更遠的遠方,先驅,就是鑄就通向『盡頭』之外道路者】

【無限的人會為之犧牲,但都是自己的選擇】

盡遠道的究極目的,就是探尋已知外的未知,可能外的不可能,這點起碼要超越者才能去探尋,沒有無限的本質,思考這件事本身就會發瘋。

但是,在此之下,通向『已知』的任何地點,自由前往『可能前往的任何區域』的能力,卻是具備完足的。

【革新,你已經達成我們的約定】

相較於宿命,先驅的意志干脆直接,堅定又簡單,正如同那貫穿整個多元宇宙的放射線一般,直直地蔓延至誰也不知曉的遠方,祂直接了當道:【你要去渾天,混沌的原初世界,宿命給了你鑰匙,我會給你路】

【用天命譜的力量,將你的目的傳頌下來吧,然後,盡遠道就會為你展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