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服部半藏也是朝著遠處望了望道:
「算一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吧,我寄魂的那條通道全面失控之後,那些被關著的家伙也應該脫困了,真想不到的,雪般若的叫聲這么難聽。」
方林岩疑惑的道:
「等等,發出剛才那聲音的,叫做雪般若嗎?」
服部半藏點點頭道:
「般若是冤死的女人化作的惡靈,會不斷吸收類似的可憐靈魂來強大自身,等到其吸收的靈魂達到了99個的時候,就化作了雪般若,她的嚎叫聲能讓活人體會到死亡的寒冷。」
這時候,方林岩發覺首相官邸那邊也是有了很大的動靜,他心中立即就是一動!
神道教這邊全面失控,京都這里必然會損失慘重,這既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壞事。
好事就是東京這邊的力量必然要朝著神道教那邊傾斜過去,壞事則是首相這邊的防御力量必然要加強,預防逃出來的妖怪襲擊,說不定首相再為此加個班,那就是大壞事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服部半藏忽然道:
「對了,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方林岩愕然道:
「什么事?」
服部半藏道:
「在半個小時之前,我就感覺到了有血脈在與我共鳴,我已經被囚禁了很多年,所以忍不住回應了他,現在,他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我們了。」
方林岩吃驚的看向了服部半藏:
「等等,能和你產生血脈共鳴的人........是服部一益?不對啊,他現在明明應該是在信濃的千羽田宿屋吧?怎么會出現在東京?」
服部半藏聳聳肩:
「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對方確實與我產生了血脈共鳴,而這一點,哪怕是神道教的所有人聯手,也制造不出來這一點的。」
方林岩聳聳肩道:
「好吧,我能迅速拿到神道教里面的東西,確實是欠了你很大的一個人情.......嗯?真的是服部一益!我去,他們怎么來了。」
這時候,方林岩已經從無人機的視角里面看到了服部半藏所說的「血脈後裔」,但這倒也罷了,關鍵是,服部一益的身後,居然還跟隨著別的人!!
這些人方林岩可是半點兒都不陌生,因為都是與自己一起出生入死,並肩戰斗的好兄弟啊。
走在最前面的是李三,他正在和服部一益說著什么,後面就是雙眉緊皺的王五,面色冷漠的李沮,還有走路此時依然一瘸一拐的霍師傅......
問題是方林岩記得很清楚,他在離開古根海姆號的時候,對韋爾根叮囑過,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蹤,可是為什么他們居然都追來了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方林岩直接就迎了下去,他既然知道王五他們都來了,那還在這里像什么話?
先將一群人叫進房里面來再說唄,好在服部一益這家伙在易容改扮方面還是很厲害的,帶著這么幾個中國人前來居然都沒被其余的人看出破綻。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是有人看出來了破綻,卻也懶得管閑事。
眾人見面,當然有一肚子的話要說,結果誰也沒料到服部一益這家伙等到一開門,直接就仿佛插蠟燭一般,直挺挺的跪了下來!然後就很干脆的顫聲道:
「正成殿!!在下有愧見你,實在是辱沒了先輩的榮光!!」
這幾個字都是他咬著牙說出來的,說完了之後,直接就伏地放聲大哭,那聲音簡直就像是狼嚎一般,帶著強烈的不甘,心酸,委屈,恥辱等等復雜情緒。
服部一益突如其來的情緒爆發讓方林岩都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將他拉了起來道:
「干什么干什么,有話進去再說啊。」
然後方林岩甚至都有些心虛的多看了一眼,結果發現多虧之前的那個血般若叫了那一嗓子,這旅店里面不少人也都被負面情緒把控,痛苦流涕之類的,所以才沒能注意到這邊。
一干人涌入了房間當中以後,虧得方林岩訂的是豪華套間,否則的話,就會立即顯得十分擁擠,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方林岩雖然當時是瞞著王五這幫兄弟行事,但此時身在敵國腹心之地,能突然涌出來這么多的強援,心里面當然既是興奮,又是激動。
於是走上前去,興奮的一個個打招呼,王五等人言談之間也不免要埋怨方林岩一番,說他不夠意思,干這樣的大事居然想要將自己這幫人落下。
此時此刻,又怎能無酒呢?方林岩直接去老板那里買了幾壇,大家酣暢痛飲,身在敵國腹心之處,待會兒還要前往敵酋首相官邸當中行違規之事,就連李沮這樣冷面冷心的家伙,也被現場的氣氛所感染,連飲三大杯,高呼爽快。
酒過三巡後,方林岩心中也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對李三道:
「我在船上明明安排得很妥當了,故意隱藏了自己的行蹤,你們是怎么攆上來的?」
李三聳聳肩道:
「雖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一看你接到信使之後臉色大變的模樣,就知道必然有大事發生,但你接下來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那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了,然後就告訴了他們把你盯緊一點。」
王五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