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島分局,審訊室。
陳軍坐在審訊椅上,眼圈發黑,有些局促不安。
負責審訊的依舊是韓彬和李輝,桌前放著一台錄像機。
「陳軍,在拘留所住了一晚上,有沒有想起新線索?」韓彬問道。
「我什么都沒有做,六月十八日那天晚上真的在家,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韓彬換了一個問題:「六月十七日晚上,你在哪?」
陳軍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想不起來了。」
「你想洗脫嫌疑,就好好配合我們調查。」
「我想想……」陳軍嘀咕了一句,回憶了片刻:「我那天晚上……」
陳軍越說聲音越小,後面的都聽不清楚。
「陳軍,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支支吾吾,想下輩子都蹲在監獄?」韓彬呵斥道。
「不不,我說。」陳軍咽了咽口水:「六月十七號那晚,我去做頭發了。」
「做頭發,你一個男人做什么……」問到一半,李輝醒悟了過來:「你去找小i姐了?」
「好……像是。」陳軍吞吞吐吐。
「想清楚,我要的是明確答復。」
陳軍低著頭:「是,我是去那種地方了。」
「還那種地方,你也知道不好意思?」李輝哼了一聲。
「我知道錯了,不該去那種地方,但我真的沒有強迫任何人,真的沒有。」陳軍喊道。
「地址。」
「就在匯源路銀都足浴店。」
「給你做頭發的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
「茉莉。」
「全名。」
「我也不知道,我是頭一次去,就知道她叫茉莉。」
「想要洗脫嫌疑,就好好想想,你提供的線索越多,我們調查的方向越准確。」韓彬告誡道。
「是,是。」
……
出了審訊室。
李輝追問道:「彬子,你真相信他是無辜的?」
「第一他的反應,不像是一個凶手;第二,除了陳軍的遺傳物質外,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陳軍跟這件案子有關,他的家里也沒有搜出作案工具和嫌疑人的物品。」
「凶手是六月十八日做的案,你問他六月十七的行蹤,有什么用?」李輝有些不解。
「現在還說不好,得先去趟銀都足浴店。」韓彬摸著下巴,一切還都只是他的猜測。
「這個足浴店涉皇,要不要叫上治安大隊的人?」
韓彬猶豫了一下:「還是聯系當地派出所吧。」
匯源路是廣安派出所的轄區,韓衛東是廣安派出所所長。
韓彬打了一通電話,將情況簡單的描述了一下,韓衛東指派了幾名民警,晚上,會協助他們去銀都足浴店調查。
抓賊抓贓,白天去的話,意義不大。
……
晚上十二點,銀都足浴店。
幾名民警先進入足浴店,將足浴店的人員控制住,正好抓了個現行。
韓彬和李輝是刑警,掃皇的事,不歸他們管。
進了足浴店,韓彬跟一個領頭的民警打招呼:「崔哥,辛苦你們了。」
崔浩是廣安派出所的警長,這次掃皇任務,由他帶隊。
「彬子,跟我客氣啥,這是我們職責所在。」
韓彬掃視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男男女女:「誰是茉莉?」
「我。」一個女子輕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