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彬進來,馬永年趕忙起身問道:「警察同志,有我母親的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
韓彬應了一聲,目光落在馬永豐身上:「馬永豐,昨天的筆錄有些不清楚,我們想找你再做一次筆錄。」
「有什么不清楚的,你直接說就是了。」馬永豐說道。
「做筆錄最好不要有其他人在場,還是去二樓說吧。」
馬永豐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帶著韓彬兩人上了二樓。
二樓的右側是一間書房,三人進了屋子坐在沙發上,韓彬打開執法記錄儀進行了一番例行詢問。
而後韓彬引到了正題上:「馬永豐,知道為什么對你做第二次筆錄嗎?」
「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李輝反問。
「你們這話是什么意思,當我是犯人呀。」馬永豐有些不滿。
「得知沈念柔被綁架後,馬永年想要報警,你為什么阻止他?」
「我那只是建議、不是阻止,再說他也同意了,現在出了事,就都賴到我頭上了。」馬永豐哼道。
「那你為什么這么做?」
「如果我們選擇報案,一旦讓劫匪知道了,很可能就會撕票,我只是擔心我媽的安全。」馬永豐嘆了一口氣。
「你既然擔心你媽的安全,為什么提供假的供詞。」韓彬道。
「什么供詞?」
「你說自己前天晚上一直呆在公司,我們查了監控,你撒謊。」韓彬道。
「你們懷疑我!」馬永豐瞪大了眼睛,質問道:「我瘋了,為什么要綁架我自己的母親?」
「那你昨天去哪了?」
「這不關你們的事。」
「你提供虛假證詞,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我們警方有權力查清楚。」李輝呵斥道。
馬永豐將頭扭到一旁,不再言語。
「你不說,我們一樣能查清楚,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呼……」
馬永豐嘆了一口氣:「你們是不是知道了,沈念柔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你別轉移話題,我們再問你前天晚上的行蹤。」韓彬道。
「說到底,你們還是懷疑是我綁架了自己的繼母,才會調查我的行蹤。」馬永豐搖了搖頭:
「我不會綁架我媽的,也沒有這個必要,我雖然不是我媽親生的,但卻是她養大的,她一直對我視如己出,甚至連公司都交給我了,我現在是千金門業公司的總經理、法人和副董事長,這家公司實際上是我在打理,有必要做這種事?」
「你弟弟在公司擔任什么職務?」李輝問道。
「之前,他在公司實習過一段時間,但是沒做多久就不想干了,從那以後就沒再去過公司,他不是那塊料,這一點我和我媽都很清楚。」馬永豐說道。
「你既然問心無愧,為什么做筆錄的時候撒謊。」韓彬道。
馬永豐握著拳頭,沉默了良久才說道:「你們能替我保密嗎?」
「可以。」
「我有個相好的,前天晚上去她那了。」
「這種事為什么要隱瞞?」李輝來了興致。
「她也在千金門業公司工作……而且結婚了。」
「你說你,大小也是個總經理,干這種事缺德不。」李輝哼了一聲,面露不屑。
「我對她是真心的,她對我也是真愛,只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你懂那種感覺嗎?」馬永豐眼睛泛紅,臉上寫滿了無奈。
李輝愣了一下,他雖然不懂是哪種感覺,但是卻知道大概過程:「你就不怕人家老公發現?」
「她老公是千金公司的銷售經理,出差了。」
李輝「……」
韓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