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山的車藏在這個廠子里,肯定跟廠子的負責人張老五脫不了關系,沒准嫌疑人就藏在張老五家,咱們要不要支援一下那邊。」趙明提議。
「韓彬,你帶著趙明、田麗過去吧。留下李輝、杜奇和那名派出所的民警就夠了。」
「明白了。」韓彬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廠房。
在村長的帶下,韓彬等人也趕去了張老五家。
在路上,孫村長介紹了一下張老五的情況,張老五今年三十多歲,大明叫張金龍,家里兄弟多,他排行老五。
在村子里,兄弟多的人不吃虧,說話都比旁人硬氣。
張金龍弄了這個飼料廠,掙了不少錢,底氣更足了。
在村子里是數得著的。
他買了兩處宅基地,連在一起蓋了一個歐式的方子,跟個小別墅似的,氣派得很。
曾平已經對帶人進入了張金龍家,張金龍一家五口已經被控制了起來。
除了張金龍本人,還有他老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們怎么能亂抓人?」
曾平哼了一聲:「少廢話,你自己犯了什么事,你不清楚?」
韓彬走了過來,跟曾平低聲說了幾句,得知張金龍家的廠房里發現了趙曉山的車,曾平的底氣更足了。
「拷起來,帶走。」
「別別別,警察同志,咱們有話好好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張金龍有些慌了趕忙求饒。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三個面相跟張金龍有些相似的男子從外面趕了過來。
「金龍,咋的啦。」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扯著嗓門喊道。
孫村長在一旁提醒:「門口那三個,是張金龍的兄弟,說話的那個是他二哥。」
「我去看看。」俞所長沒當成一回事,帶著兩個民警就出去了。
這種事,他處理的多了,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場面。
「張金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大過年的,別給自己找不痛快。」趙明開始唱黑臉。
「我招,我招,年底的時候,有個供貨商給我要錢,我當時手里真沒錢,別人欠我的錢也沒給,大家都是這么地的,你欠我的,我欠你的,沒辦法的事,我連工人的工資都沒給全。」
「說重點。」趙明呵斥了一句。
「那個供貨商給我要的急了,我們倆就吵起來了,畢竟是咱欠了錢,他罵我幾句,也沒事,但關鍵是他罵我娘,我就跟他打起來了。」
「後來,我覺得不解氣,晚上還找到他家,把他家門口的車給砸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么做,我真知道錯了。」
韓彬好氣又好笑:「看把你牛的,還把人家車砸了,你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
「我……我當時太生氣了,他罵我娘,我真受不了。他罵我可以,他罵我娘,我哪怕是跟他拼了,也不能忍。」張金龍梗著脖子說道。
曾平冷笑了一聲:「別在這避重就輕了,你知道我們來不是這事。就這點事,也不值當我們興師動眾,趕緊老實交代。」
張金龍搖晃著頭:「警察同志,真沒別的事了,我都說了,沒了。」
「成安村村北那個飼料廠是你的嗎?」韓彬反問。
「是我的,做點小生意,最近也不怎么行,又趕上鬧肺炎,還不知道啥時候能開工,發愁呀。」
「廠房里的那個寶馬車是誰的?」
「啥寶馬車?」
韓彬板著臉:「還跟我裝呢,我們已經去了你的廠房,在廠房里發現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車。」
張金龍露出疑惑的神色:「警察同志,我就買了一輛三手奧迪,真沒有寶馬車呀。」
韓彬拿出手機,翻出了廠房里拍的照片:「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的廠房?」
「這……是我家廠房,不過……這車是誰的,這不是我的車,真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車,為什么會在你家廠房里?」
「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呀,會不會是有人陷害我!」張金龍有些急了。
「怎么陷害,你說,讓我們聽聽?」
「我……會不會是有人將鎖子砸了,將車停在了我家廠子里。」
韓彬拿出手機,再次翻出一張照片:「你瞧瞧,是不是你家的鎖子。」
張金龍仔細查看了一番:「對對,廠門口和廠房門口的鎖子都是一個牌子的,是我去年夏天買的,就是。」
「那就錯不了了,這兩個鎖子都是我夾斷的,我查看過,沒有任何損壞和被撬的痕跡。」韓彬道。
「這……不能呀,咱們會這樣……」張金龍也有些懵了。
「除了你之外,誰還有廠子的鑰匙嗎?」
張金龍咬著嘴唇,右肩微聳一下:「沒了,只有我一個人有廠子的鑰匙。」
韓彬一直盯著對方,通過微表情判斷他有撒謊的跡象,更何況,一個當老板的人不可能天天早起跑到廠子里開門吧,他撒謊的嫌疑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