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亮出了警官證:「不用緊張,我們是例行詢問,你怎么稱呼?」
「我叫岳東峰,是岳陽山的父親。」
「我們要給岳陽山做個筆錄,如果家里不方便,可以去警局。」
「方便,在這說吧。」岳東峰將韓彬兩人請進了客廳。
韓彬打量著那個胖大的身影:「你是岳陽山。」
「是我,警察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呀?我這段時間沒去過外地,一直就待在家里。」
「對,我兒子一直在家,我們可以給他作證。」岳陽山的母親趕忙說道。
雖說韓彬不是為這事來的,不過聽說一家人沒去過外地,心里也踏實了不少。
「你們誤會了,我們是刑偵隊的,我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岳陽山舍友任建華的情況。」
「任建華!」岳陽山愣了一下:「我上次……」
「之前,你接到過警方的傳喚嗎?」
「接到了。」
「那為什么不去?」
岳陽山聳了聳肩膀:「我當時……他的事跟我沒有關系,放假之後我就沒見過他。」
趙明質問:「你們不光是同學,還是舍友,他失蹤了,你一點都不關心?」
岳陽山的母親幫腔道:「我兒子就是這個性子,不愛管閑事。」
「他不是不愛管閑事,而是冷漠。」趙明哼道。
「我……我……」岳陽山低下頭,支支吾吾:「其實,我跟他關系一直不好,他的事我不愛管。」
岳東峰拽了拽兒子的胳膊,使了個眼色。
韓彬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你們之間有什么矛盾?」
收到父親的提醒後,岳東峰萎了,「也沒啥。」
韓彬板著臉:「岳東峰先生,請你們夫妻回避一下,我們要跟岳陽山單獨談談。」
「警察同志,您問吧,這是我兒子,我們也不是外人。」
「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否則,我現在就帶他回警局。」
「好好,我們回避,我們去卧室。」岳東峰雖然有些不放心,不過還是硬拉著老婆回了卧室。
客廳里只剩三個人,韓彬再次問道:「說吧,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
岳陽山低著頭,咬了咬嘴唇。
「你要實在不想在這說,咱們可以換個地。」
岳陽山抬起頭:「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他平常喜歡欺負我;我自然也不待見他,不過,我們兩個也沒有大的沖突。」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他為什么欺負你?」
「哼,因為我長得胖,就覺得我好欺負唄。他經常在女生面前調侃我,就是為了表現他自己,在宿舍的時候也沒少戲弄我。」岳陽山越說,聲音越小。
「你這么大的個,憑啥讓他欺負了。」趙明道。
岳陽山露出窘迫的神色,「我長得胖,一動身上的肉也跟著顫,我不喜歡跟他打鬧,他就越覺得我好欺負。而且他的朋友多,我也沒啥朋友,惹不起他。」
「你最後一次見他什么時候?」
岳陽山回憶了一下:「放假那天,之後我就回家了,沒出過門。」
「你既然是他的舍友,應該挺了解他的吧。」韓彬追問。
「還行吧。」
「放假前,他有沒有什么異常?」
「沒看出來。」
「你知道他放假後去哪了嗎?」
岳陽山聳了聳肩膀:「我跟他也不對付,怎么可能問他這種事,我巴不得離他遠點。」
韓彬試探道:「任建華有沒有借過網貸?」
「網貸?」
岳陽山嘀咕了一句,搖頭,「不可能吧,他有錢的很,借那玩意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