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超這個人挺瘦,挺干凈,也挺有男人味的,玩的也挺野的,出手也大方的。」張海燕說道。
「噗嗤……」趙明忍不住笑了,「大姐,你別開玩笑了吧,居然說他有男人味,哈哈……」
張海燕翻了個白眼,「警察叔叔,有那么好笑嗎?」
「不不不,我不是笑你,我見過那個楊志超,動不動就扁個小嘴,穿著粉紅色的襪子,走路一扭一扭的哪有個男人樣,你居然還說他有男人味。」趙明學了個扁嘴的動作。
「不可能,那你說的,可能跟我認識的超超不是一個人,他很man的,怎么可能跟個娘娘腔一樣。」
張海燕口中的楊志超,跟韓彬三人認識的楊志超有些不同,韓彬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張海燕是不是在撒謊。
韓彬拿出了一張照片,「是不是他?」
「對,他就是超超,說實話他這個人還不錯,從來不賴錢,過年還給我發了個紅包,真的挺不錯的。」
看到韓彬三人都沉默不語,張海燕覺得心里有些不踏實,「警察同志,怎么了?」
「楊志超有沒有說過一些他的私事?」
「一開始他什么都不說,我們兩個就跟做生意一樣,後來認識的久了,也聊過一些心事。」張海燕嘆了一口氣,
「他跟我一樣,家里的條件都不太好,他父親愛耍牌,贏了錢還好,輸了錢就打他們兄妹三個。超超是家里的長子,很早就承擔起家庭的重任,也挺不容易的,還要供弟弟和妹妹上學。」
韓彬了解過楊志超的家庭背景,知道對方他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一個上大學,一個上高中,他父親前兩年已經死了,母親在老家務農,家里的條件的確比較一般。
「他這半年,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
「也就一萬多塊錢吧。」
韓彬問過王耀波,楊志超一個月有五千多的工資,刨除租房一千多,每個月花在張海燕身上兩千多,再刨除基本的生活費,他的工資根本剩不下是什么錢。
如果他的家里條件一般,他母親也無法一個人供養他弟弟和妹妹,楊志超肯定要出錢供弟弟妹妹讀書、吃飯、花銷,這些錢他又是哪來的?
「你覺得楊志超是不是同姓戀?」
張海燕語氣篤定,「怎么可能,我干這一行什么沒見過,他絕對不可能是同姓戀。」
「你有沒有去過他的家里?」韓彬追問。
「沒有。」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為什么不找女朋友?」
張海燕回憶了一下,「我問過他有沒有女朋友,他說沒有;問他為什么不找一個,他說還要供弟弟妹妹讀書,根本沒有錢找女朋友。」
「我一開始不相信,他對我還挺大方的。他說,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才有了錢,否則也不可能經常找我。」
「他有沒有說這些錢是從哪來的?」
張海燕聳了聳肩膀,「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涉及到錢的事,不該問的,我從來不問。」
「他有沒有提過一個叫宋白江的人。」
「沒有。」
「今年1月份,你們兩個有沒有見過面,他有沒有比較反常的地方?」
「哦,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他1月份跟我見面還挺頻繁的,而且他那段時間戾氣有些重,跟以前確實有些不一樣。」張海燕說道。
韓彬又問了幾句話,沒有問出更多的線索就帶人離開了。
出門等電梯的時候,趙明問道,「彬哥,這情況有些不對呀,這楊志超是不是有些人格分裂。他明明是個同姓戀,怎么會喜歡女人。」
一旁的王霄猜測,「會不會跟斯德哥爾摩效應有關,他原本是個直男,但是被宋白江掰彎了。但是他本姓還是個直男,離開宋白江的時候,還是會喜歡女人。」
韓彬皺了皺眉,他還沒有學過犯罪心理方面的技能,不過根據種種猜測,以及現在查到的線索,他又多了一個猜想。
回到車上,韓彬拿出了手機,撥打了田麗的號碼。
「喂,組長。」
「你現在忙不忙?」
「不忙,有事您說?」
「你再通知銀行查一下楊志超的家庭經濟狀況。」
田麗提醒道:「組長,之前已經楊志超的經濟狀況了,除了那筆三萬元的轉賬,沒發現太大的問題。」
「現在不光要查楊志超的經濟,他母親、弟弟、妹妹的賬戶一樣要查,盡快。」
「明白了。」
掛斷手機後,韓彬又撥打了吳霞的號碼。
「喂,韓組長,你可是頭一次給我打電話。」
「吳姐,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那我也不能掛你電話呀,說吧,什么事?」
「趙曉山的屍檢進行的怎么樣了?」韓彬問道。
「剛剛完成毒物測試,他應該是被迷暈後凍死的,等屍體被凍僵後用機器進行切割,所以現場沒有發現大量的血跡。」吳霞道。
「他身體是否有殘缺?」
「少了一截大腿。」
「他有沒有被姓侵的痕跡?」韓彬追問。
吳霞皺了皺眉,「他的屍體已經被凍僵,切成段了,查這個還有必要嗎?」
「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