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山松了一口,又嘆了一口氣,「他怎么就這么傻,為什么要做這種事,他對得起國家嗎?對得起我死去的老伴嘛。」
「我早就跟他說過,要好好做人,干點正經工作,可他偏偏就是不聽,最終還是害人害己……」
說到這,李紅山有些激動,咳嗽了起來,「咳咳……」
李冬梅趕忙拍了拍李紅山的背,「爸,您怎么又著急了嘛,我不是說過了嘛,以後我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李紅山做了個深呼吸,「我沒事,沒事……」
「對於李冬至當年的案子,您了解多少?」
李紅山是最後一個去探望過李冬至的人,如果要對外傳遞消息,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做筆錄肯定是給兩人分開做效果更好,但李紅山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韓彬多少有些擔憂,真要詢問的過程中老頭出了事,誰也擔待不起。
所以,就沒有要求李冬梅離開。
李紅山露出一抹無奈之色,「都怨我,從小將那小子慣壞了,上學不好好學習,就知道跟同學打架,後來早早就輟學了。他年紀小,跟著社會上那些人混,沒學到好,偷雞摸狗的事學了不少。」
「後來,我在想管,也管不了了。越來越叛逆,我越管,他鬧得越厲害。」
「以前,還都是小偷小摸,我還抱著一些幻想,希望他結婚後能改了性子,找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誰知道,他在一次入室盜竊中,把人家房主捅傷了,變成了入室搶劫傷人,判了整整二十年,人有幾個二十年,等他出來了,這輩子也就完了……」
「您認識朱為超嗎?」
「誰?」
韓彬重復道,「朱為超?」
李紅山搖了搖頭。
一旁的李冬梅插話道,「我知道,就是這次越獄的那個逃犯,聽說……我哥原本就是想跟他一起逃的,我這也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
韓彬繼續問道,「對於李冬至越獄這件事,你們事先有沒有察覺到異常?」
李冬梅搖頭道,「沒有,監獄那么嚴密,誰能想到他會往外跑。」
李紅山也搖了搖頭,忍不住又發出了一聲嘆息。
「六月七號晚上十點到凌晨兩點之間,你們在哪?」
李冬梅道,「我在我家。」
「有誰可以證明嗎?」
「我丈夫和孩子可以作證,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例行詢問。」韓彬敷衍了一句,又望向李紅山,「李大爺,您那天晚上在哪?」
李紅山下意識的說道,「在家,我能去哪。」
「有誰能證明嗎?」
「沒有,就我一人。」
韓彬詢問了一番,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采集了李紅山的dna三人就離開了。
李紅山想要送三人,不過看他的身體狀況不太好,走路都有些費勁,韓彬趕忙阻止了。
李冬梅將三人送到了門口。
李琴猶豫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了二百塊錢,放到了李冬梅的手里。
「李警官,您這是什么意思?」李冬梅有些意外。
李琴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也幫不上什么大忙。」
「這怎么好意思。」
「收下吧,也沒多少錢,給老爺子買點補品。」李琴能夠看出來,這個家庭並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是貧困。
李冬梅抿了抿嘴,「謝謝,您是個好人。」
「回去吧。」李琴擺了擺手,跟韓彬兩人一起離開了。
李冬梅送出了單元門,直到黑色的suv離開小區,她才返回了家里……
……
一輛黑色的suv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