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猜測(2 / 2)

來自未來的神探 跑盤 2465 字 2020-07-28

馬景波深吸了兩口,而後將煙頭掐滅,「幾年前,我查過一個案子,跟這個案子有那么一些類似,你想不想聽聽,沒准能有相通的地方。」

韓彬坐直了身體,「想,當然想了,您說。」

馬景波回憶了片刻,「那是一起女性失蹤案,一開始是派出所負責調查,他們發現了一些線索,覺得這個女性可能出事了,就移交給了分局刑偵隊。」

「我當時還沒調到市局,也參與了這起案子的調查,女性死者是晚上失蹤的,據我們推測,很可能是被熟人約出去的。」

「我們當時分成了兩個調查方向,一個是尋找受害人的蹤跡,再一個是排查受害人周邊的關系。」

「女受害人租住的小區沒有監控,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一直沒找到她的蹤跡。不過在排查她前男友的時候,查到他的不在場證明有問題。」

「我們深入調查發現女受害人的男友一直不同意分手,失蹤前依舊在糾纏女受害人,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很深,女受害人的男友甚至一度用自殺威脅她復合。」

「之後,我們詳細調查了女受害人前男友這段時間的行蹤,發現不久前他租了一間房子,那間房子位置比較偏,跟他公司的距離也不近。」

「我們申請搜查了那間出租房,在里面找到了女受害人的屍體,當時我記得很清楚,女受害人沒穿衣服,被泡在了裝滿液體的浴池里,廁所里都是防腐液的味道,差點沒把人嗆死。」

「那個案子對受害人屍體的處理方式跟這個案子很像。」

韓彬下意識的問,「那個凶手呢?」

「已經被槍斃了。」

「他為什么要這么處理屍體?」

馬景波又點了一根煙,靠在沙發上抽了一口,「這個世界上什么事都要有個度,一旦過了,那就不是什么好事。」

「那個案子的凶手就是太愛受害人了,那種愛已經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沒了女受害人,凶手就感覺這個世界是沒有意義的。」

「女受害人提分手的時候,凶手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他完全不能接受,他還愛著女受害人,不,准確的說應該是特別特別愛。」

「我之前說了,什么事都要有個度。」

韓彬接過話茬,「所以凶手就由愛生恨殺了女受害人,並且保存了她的屍體。」

馬景波摸了摸下巴,「也不能說由愛生恨吧,在審訊的時候,他從來沒說過一個恨字,只要提到了女受害人,他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高興,眼里就像是有光一樣,我覺得他還是愛著女受害人,沒有恨。」

「用他的話說,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女受害人回到他身邊,並且兩個人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最後,我還問了他一句,後不後悔。」

「他回答的很肯定,不後悔。」

「這個案子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一是因為屍體的保存方式,再一個就是凶手對受害人的感情。他對她的愛有些過度,反而容易造成傷害。」

「當然,這種危險的愛,算不算愛,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韓彬聽的很認真,大致明白了馬景波的意思,「您是說,這個案子的凶手,也很可能是由愛生恨。」

韓彬還是覺得,用由愛生恨更合適一些,如果用這種方式殺人還算愛,那這種愛也太可怕了。

馬景波說道,「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合理的作案動機,你可以借鑒參考一下。至少除了這個理由外,暫時想不到其他原因。」

韓彬沉思了片刻,「如果像您說的那樣,這個案子嫌疑人的目的也是為了保存女性的屍體,那又為何要偷那具男性大體老師?」

馬景波彈了彈煙灰,「我猜有兩種可能,一是屍體留在學校不好處理。再一個,他想用那具男性大體老師做實驗,看看能否成功的保存屍體不腐。」

韓彬若有所思道,「這一點倒是能解釋的通,但嫌疑人為何一定要將女性屍體搬運到學校進行防腐,在外面找個偏僻的地方進行防腐,豈不是更安全。」

「這也不一定,安全要看從哪方面說了,外面未必就比學校安全。」馬景波頓了頓繼續說,「就拿當年的那個案子來說,一個浴池子里裝的都是防腐液,那股子味特別大,鄰居都聞到了。要是我們再晚上一兩天,沒准鄰居也會主動反應這個情況。」

「再說琴島醫學院的這個案子,感覺上將屍體運到學校比較危險,但其實琴島醫學院還真是一個藏屍體的好地方。學生和老師沒開學,學校一直處於封閉狀態,幾乎是沒什么人去。又有現成的防腐液。操作起來反而比較簡單。」

「而且,兩具屍體不是都成功運出去了嘛,也沒留下什么有價值的線索。說明嫌疑人選擇的這個地點還是不錯的。」

韓彬笑了笑,「您這么一說,還真是這么回事。」

馬景波說道,「行了,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參考,也別打亂了你自己的思路,還是要根據現有的證據調查。」

韓彬正色道,「馬隊,真是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

至少目前來看,馬景波提出的這個作案動機還是成立的。

馬景波擺了擺手,笑罵了一句,「行了,你小子就別給我戴高帽了,該干啥,干啥去。」

「那您忙,我就走了。」韓彬起身離開了馬景波辦公室。

別管怎么著,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查清楚女姓屍體的身份。這樣才能展開下一步的調查。

……

廣城國際器械公司。

李琴和包星找到了公司總經理葉漢吉。

葉漢吉五十來歲,大高個,皮膚有些黑,挺著個啤酒肚,見人三分笑,還鑲了一顆金牙。

「兩位同志,來我們公司有什么事嗎?」

「我們今天過來是在調查一起刑事案件,想跟貴公司了解一些情況。」

葉漢吉愣了一下,「什么案子呀?」

「您認識吳建飛嗎?」

「吳建飛。」葉漢吉嘀咕了一句,「呦,怎么提起他來了。認識是認識,不過……他去年就沒了。」

「您和吳建飛是什么關系?」

「就是同事關系,他來我們公司有幾年了,業績也一直不錯,可惜了,年紀輕輕的人就沒了。要是再干兩年沒准就當上部門經理了。」

包星話鋒一轉,「您知道吳建飛是怎么死的嗎?」

「得病死的。跟我們公司沒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

李琴追問,「可據我們所知,貴公司是做銷售行業的,經常要喝酒,他的死會不會是跟飲酒過量有關?」

「您看看,這話怎么說的。」葉漢吉嘆了一聲,「現在干事業哪有不喝酒的,別說是我們做銷售的,其他行業也一樣,你想往上爬不籠絡人能行嗎?」

「你們看我這肚子,不也是喝酒喝的,不喝酒,我能坐到現在的位置嘛。」

「吳建飛死之前,在公司里有沒有什么異常?」

「多長時間的事了,這哪記得清。」葉漢吉擺了擺手,露出好奇的神色,「警察同志,他都死了這么久了,你們怎么還在調查這件事,是不是他的死有什么問題?」

包星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葉漢吉摸了摸鼻子,「這個……不太好說。」

「什么叫不太好說,你知道什么說什么。」

葉漢吉遲疑了片刻,「你們找吳建飛老婆談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