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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望著李恆軒友善的伸出手，白芷念心中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她勸自己師傅那一派系的武聖投奔古聖，可古皇卻在關鍵時刻棄她而去，陷她於死地。

她曾經對李恆軒出手，可這已經是李恆軒第二次救她了！

「起來吧。」

李恆軒再次輕聲說道。

「謝謝。」

白芷念，拉住李恆軒的手，輕輕的站了起來。

李恆軒又道：「加入大夏吧。」

「陛下，芷念不能。」

白芷念搖頭，古皇棄她而去，她此刻本該接受李恆軒的好意才是，可是她卻做不到。

「因為白聖？他傷了你的神魂，否則現在的你絕不會是這樣的。」李恆軒輕聲說道。

白芷念絕對是堪比各大勢力聖女的存在，不但修煉天賦之高令人驚羨，更是身具四象神體。可是在帝山這樣的機緣之地，卻仍舊沒有達到武皇，便是因為神魂受損，極難突破。

「可是他依舊是我的師尊，從小是他將我養大，教我修煉，教我做人的道理。雖然最後的他變得讓我不認識了，竟然為了權利對陛下出手，無視九州萬民！可他對我依舊恩重如山，芷念的一切都是師傅給的，師傅不過只是收回了一點點而已。」

白芷念搖頭。

李恆軒輕輕一嘆，他與白芷念嚴格說起來並沒有太大的沖突，只是中間生出了一些誤會而已。

相反，他此刻還有些欣賞白芷念。

欣賞她對白聖的忠，也欣賞她對九州萬民的仁，否則在鬼竹林也不會阻擋白聖對自己出手，她便不會被白聖所傷了。

「白聖收養你，教你修煉，也只是為了奪舍你而已。四象神體，是可以相互奪舍的，你知道嗎？」

李恆軒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雖然這會打破白聖在白芷念心中最後一點念想，對她十分殘忍。但他卻更不願白芷念一直被蒙在鼓里，對這樣一個師尊盡忠。

李恆軒繼續說道：「白聖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他從一開始收養你就不懷好意！」

「什么？」

白芷念一怔，臉色瞬間慘白，蹬的往後退了三步，渾身都在發抖。剛才古皇棄她而去，致她於死地。眼看著死亡來臨，她都沒有如此的表情。

可是現在…

她一直是白聖如師如父，可是現在，居然有人告訴她這個她視為父親的人，居然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奪舍她。

這種感覺，這種心情沒有經歷過，常人無法體會。

因為有一種情緒叫做萬念俱灰！

李恆軒又道：「此事乃羅莉說與朕聽，出自黑水仙子之口，白聖偽善，同輩之人口傳心知，現在你還要為了白聖而拒絕朕的好意么？」

「多謝陛下告知，也多謝陛下好意，可他依舊是我的師尊，仍舊是死於陛下之手。」

白芷念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但依舊是臉色慘白，她接著道：「芷念去了。」

「也罷。」

李恆軒搖了搖頭，他之所以招攬白芷念是看重她的天賦。

如果她神魂復原，假以時日，必然不會比白聖差，甚至只要成帝的秘密開啟，她成為一代女武帝都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