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死的？」

李恆軒此刻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如果說道境巔峰就能永垂不朽，那么這等至少是仙或者神的無上強者，又是如何死去的？

神女也嘆息道：「我也不知道，那太遙遠了，或許只有我們自己成神的時候才能明白吧，這也是我父親為之一生的追求。如果不能超脫，他當時即便是離開九州，活得性命。不過也是從這個神的體內世界，跳到另一個神的體內世界而已。

你我看到的浩瀚宇宙，宇宙中的浩瀚星海。這其中每一個星辰，每一個世界，不過都是一個個無上強者體內世界而已！如果不超脫，我們便永遠也不知道那外面有什么。」

「…」

李恆軒一時間有些無語。

他有些難以接受，自己賴以生存的世界，自己為之奮斗的九州，不過是一個死去了不知道多久的強者的體內世界。

神女嘆道：「很震撼吧，當初我也是如此。或許這才是我父親他們當年明知道九州本源被仙族取走了，卻依舊還要留在九州對抗這紀元大災的原因吧。因為他們太想知道外面有什么了啊！」

李恆軒又問道：「不是說，當年是仙族封住了離開九州的通道么？」

神女有些驚訝的望向李恆軒，道：「你知道的還不少，不過當年神族與仙族實力相當。仙族即便有心想封鎖，我父親他們還是可以離開的。只不過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已，可他卻選擇了留下來！」

「這…」

李恆軒心中震撼。

明明可以離開，可以永存不朽，卻選擇留下慷概赴死。

他仿佛看到了那個末日年代，那一群有著超脫之心的人赴死之志。相比之下，那些離開的仙族，反倒是顯得有些懦弱了。

「那么你是什么境界，既然你父親身為神王在當時都死了，你是如何活到現在的？像你這樣的人有多少，那時候有多少神族活了下來？」李恆軒又道，問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問。

「我之前就說了啊，真正的神族都死了。應該說是當年道境強者都死光光了，至於武境…武境強者也不可能在紀元大災當中活下來。」

神女笑道：「至於我，我算是從那個年代活下來的，但又不算。我出生至今才十八年，是道境初期吧。跟仙島那幾個老不死一樣，都是入道境。當今的九州尚在復蘇當中，卻未完全復蘇，能夠容納的最強者，也就是入道境了。」

「你父親都死了無數年，你怎么可能才出生十八年。」李恆軒訝然道，這一點都不符合邏輯。

「很奇怪么，我們鳳凰一族都是這樣的啊。生下來是一個時間，等真正孵化出生又是一個時間。當年我父親以大神通將我封印，一直到十八年前我才孵化出來，不可以么？」神女笑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什么，你是一個蛋，你從蛋殼里出來的？」

「怎么，有問題么？」

「呃…沒問題，沒問題。」

李恆軒尷尬的笑了笑，他發現自己的思維有些固話。鳳凰屬於禽類，是卵生，而並非人族這種哺乳動物是胎生。

神女又道：「我的仆人，都是當年父親抽出的神魂，一並封印在蛋殼里面，他們早我很多年便覺醒了。至於你剛才問的，像我這樣的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