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未初要招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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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皇後娘娘的賞花宴帖子時,未初只是淡淡的看過後,便交給了晴安收好。

香棋侍候在一邊,看到未初面色如常,似乎並不覺得這賞花宴有什么不妥,不由的擔憂道:「小姐,這皇後娘娘在這個關於小姐身懷有孕的留言滿天飛的時候邀請小姐去參加賞花宴,不是明擺著要給小姐難堪嗎?」

賞花宴歷來是天錦國的傳統,由皇後主持在宮里百花園里舉行,邀請的都是各家高門貴族還未出閣的大家閨秀和尚未娶妻的世家公子,借著大家賞花品酒的機會給牽線搭橋的意思。

而依著小姐如今這不清不白的情況,去了明擺著是被人嘲笑的對象,皇後娘娘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卻仍舊邀請小姐前去,想到這,香棋越發的擔心,「莫不是小姐什么時候得罪過皇後娘娘?這可如何是好?」

「我這來到京都後連皇後娘娘的面都沒有瞧見過,何來得罪一說?」因為懷著身孕,時不時的精神就不太好,再加上懷孕初期需要特別注意,所以未初這些天都極少出門,軟榻上新添了一床君夫人親手做的錦被,靠在上面又軟又暖,非常舒服,未初打發時間看過書後,就會在軟榻上躺著休憩一下。

「可為什么——」香棋依然覺得無緣無故的話皇後娘娘應該不會故意想讓小姐難堪才對。

未初淡淡道:「或許是皇後娘娘覺得外面的流言都是謠言,所以想替我以證清白呢?」

香棋和向來都比較樂觀的晴安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種可能性恐怕比得罪了皇後娘娘更加小吧,她們可沒聽說皇後娘娘是如此體恤臣民的一個人。

晴安建議道:「那小姐,咱們能不能以身子不適為由推拒不去呢?」

未初還未說話,香棋就斬釘截鐵的否定了晴安的建議,「當然不能,皇後娘娘的邀請豈是隨便就能推拒的?那可是對皇家威嚴的不尊重,若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小姐恐怕就不是名譽受損這么簡單,甚至還有被懲的可能。」

晴安從未接觸過所謂的皇權,所以根本想不到面對皇權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是萬劫不復,聽到香棋的話,嚇得縮了縮脖子,吐著舌頭不敢再亂出什么建議了。

看著兩個草木皆兵的丫頭在那一個勁的商量對策,未初無奈笑道:「你們也不要太緊張,就算是皇後娘娘只要你沒犯錯,她也不可能隨便的就處置你什么,畢竟,在皇後上面還有皇上和太後。」

雖說當今皇後出自蕭家,是右相的嫡親妹妹,可謂位高權重,但未初卻知道,皇後在後宮並不能一手遮天,歸根結底的原因就在於,皇後並不受寵,更甚至可以說是不受皇上待見。

前世在參與奪嫡的過程中,對於有著極大決定權的席皇未初自然也是深入了解過的,據當時的情報所說,席皇當初還是太子的時候,其實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是當時太傅大人的嫡女秋晚殷,可後來世人都知道,秋晚殷和當時的二皇子遭人陷害被捉奸在床,失去清白的秋晚殷無奈之下只能嫁給二皇子,又恰逢先皇駕崩,席皇在失去愛人和父皇的雙重打擊下強打著精神登上皇位,卻因為常常因借酒澆愁而傷了身體,從此失去了孕育子嗣的能力,當然這只是太醫對外宣稱的結果,至於真相如何,未初其實一直心存懷疑的。

太子登基同時,二皇子也被封為翌王,而嫁給二皇子的秋晚殷便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翌王妃,聽說翌王妃嫁給翌王後過得並不開心,卻偏偏不久後就生下了一個兒子,那個孩子便是慕井,而翌王妃據說是因為生慕井的時候傷了身子,後來常年調養也沒有多少效果,最終在慕井不到五歲的時候便香消玉殞,撒手人寰了。

母妃的去世這對於當時還只是個小孩子的慕井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可這打擊還未緩過勁來,翌王又因為翌王妃的逝世在回京都的路上遇上了劫匪,重傷不治而亡!

短短數日之間,慕井便從一個無憂無慮的王府世子變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繼承了翌王的爵位被封為了錦王,當時因為丟失了孩子而一直心念俱灰的英王妃心疼慕井這么小就喪父喪母,於是主動向席皇請旨收養了慕井,對於英王妃的恩德慕井一直感念在心,這也是為什么慕井要逃避京都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的原因。

而那邊席皇在翌王妃死後不久就聽取朝臣的諫言娶了當時還是唯一的丞相的嫡女也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接著又陸陸續續的納進了不少的妃子,剛開始席皇倒是沒什么偏愛,似乎對每個妃子包括皇後娘娘都是一樣的不冷不熱,到後來隨著丞相府的權勢越來越大,席皇或許是因為忌憚丞相府的一家獨大,竟別出心裁的將丞相之位劃分成了左右二相,分化了丞相府的權利,而對當今的皇後娘娘也由不冷不熱漸漸的變成了冷漠。

因為席皇無法孕育子嗣,所以宮里的這些女人為了過得好就只有一個出路,那就是拼命的得到席皇的垂簾和寵愛,而沒有一兒半子的皇後娘娘不但不能如前朝諸皇後一般盛享尊榮,反而也得跟其他妃子一般想方設法的獲取席皇的寵愛,可謂是心酸至極。

所以,未初並不擔心皇後娘娘敢頂著席皇明顯打壓右相府的意圖下,對她這個左相府嫡女做出明目張膽的不好舉動,至於私底下的那些手段,她只要小心謹慎些,基本上也出不了什么差錯。

未初正想著,千沫酷酷的抓著一只信鴿大跨步的走了進來。

「吶,你等的信來了。」千沫大咧咧的直接將信鴿遞到未初面前道。

香棋忙搶先的將信鴿接到手上,一面取信一面碎碎念道:「千姑娘,小姐如今懷著身孕,最好避著這些禽鳥之類的東西,免得感染了污穢,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千沫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對於她這種江湖中人來說,根本沒這么多講究。

未初雖然也覺得香棋太過小心了,但知道她也是出於好心,便也沒說什么,況且她自己在失去過一次後,不也處處小心謹慎,萬事都以這個孩子為重嗎?因此雖然在府里少有遇到君鳳霓,但只要遇到,她都是盡量避著走的,畢竟前世的陰影讓她對君鳳霓這個女人有太大的忌諱。

香棋取下信鴿腳上的小紙條後,在窗前放走了信鴿,才走到未初榻前將小紙條交給了未初。

未初神色微動的展開信紙看後,頓時一陣悶氣從心里升起,將信紙撇開半天都不說話。

「小姐,信上怎么說?」晴安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的臉色很不好,恐怕信上說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千沫毫無同情心的在一邊面無表情的說著風涼話,「還能說什么,肯定是你家小姐的算盤又落空了唄。」

晴安不滿的瞪了一眼千沫,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么欠揍的話,真是的!然後又撿起被未初扔掉的信紙,只見上面是莫南那家伙的筆跡寫道:「君姑娘,王爺說『你連孩子都能自己懷,用不著我替你操心』。」

晴安砸咂舌,難怪小姐心情不好了,這錦王還真是一塊石頭又臭又硬啊!

「我決定了。」就在晴安和香棋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家小姐的時候,卻聽得未初突然出聲,不由的愣了愣,晴安眨巴著眼睛問道:「小姐決定放棄錦王了?」

「錦……錦王?」香棋瞪大了眼睛,似乎從晴安的話里聽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噓!」無意間透露秘密的晴安連忙沖著香棋做出噤聲的動作,低聲提醒道:「保密保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香棋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眼里仍然充滿著震驚。

未初淡淡的眸光掃了香棋一眼,對於香棋究竟能不能保密她其實已經並不怎么在意了,她此時的心情倒是巴不得哥哥知道後跑去居安縣強行的將那可惡的家伙給帶回京都來,讓她可以好好的問問他究竟是哪里有問題?什么叫孩子她可以自己懷?沒有他,難道這個孩子是她吸收日月精華憑空冒出來的不成?也別拿什么是她主動上趕著懷上的為借口,當時那杯酒被他換了,也就表明當時他是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跟她……發生關系的,難道他就真的只是占完便宜就不想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