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賞花宴(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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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停留在未初左臉一寸近的地方,席左言的手卻沒辦法再往前絲毫,白皙的手腕上一只同樣纖細的手牢牢的禁錮在上面,不能撼動分毫。

席左言沒想到有人敢對自己如此無禮,沖著那手的主人一聲厲喝,「放肆!竟然敢對本公主動手!」

千沫面無表情的看席左言一眼,完全不將對方的怒火放在眼里,手依然緊抓不放。

「君未初!」席左言見似乎根本威脅不到千沫,轉而陰厲的瞪向未初,扭曲的面容上滿是殺意,「本公主絕對不會放過你,你今天死定了!」

本來就因為君未初竟然敢反抗左言公主而大吃一驚的眾人,此時聽到席左言那明顯不會善罷甘休的話,心里抖了抖,心想恐怕今日這君未初要遭殃了,要知道這位公主說的「死定了」的這種話那可不僅僅只是威脅,那是真的要想殺了對方的意思,所以即便今日這君未初就算僥幸不死那也絕對會丟掉半條命。

佟鈺暗暗興奮,這君未初以為自己是誰,在席左言的面前也敢傲,一會兒絕對有她哭的時候,她就舒舒服服的看好戲就行了。

其實在某些時候,未初並不介意受些皮肉之苦,可是在這個自己身體極度敏感的時候,她半點不敢掉以輕心,平日里走路都比以往慢了半拍,更何況還是一個極有力度的巴掌,她定然是不會讓席左言得逞的。

當然,未初並非是一時沖動,亦不是以為有千沫這個武林高手就能萬事大吉,畢竟皇權至上,即便千沫有千家庄,那也不可能跟皇權相抗,當初千雄面對傅武時的束手就擒便是最好的例子。她之所以敢在席左言面前不忍氣吞聲,是因為擁有一世記憶的她手里可是抓著席左言一個致命的把柄,席左言若真的威脅到了她的生命安全,她也不介意讓她知道她手里究竟有著什么樣的籌碼。

「千沫,把公主放開吧。」未初淡淡道,千沫冷哼一聲,甩開席左言的手。

席左言一得到自由就忍不住退後了兩步,然後怒不可遏的尖聲道:「來人,將這幾個膽敢以下犯上的賤人給本公主抓起來,尤其是這個罪魁禍首君未初,本公主要親自打死她!」

看著隨著席左言的話音落下快步從暗處冒出來的幾個宮中侍衛朝著君未初逼去,眾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一不小心觸到了席左言的霉頭,招來禍端。

千沫擋在未初面前防備著那些侍衛,未初動了動嘴巴,剛准備對席左言說什么,卻聽得卿晚長公主一聲厲喝,「給本宮住手!」

眾人面色一變,連忙對著走進亭子的卿晚長公主行禮。

卿晚長公主面色不郁的讓眾人免了禮,然後才沉著臉看向席左言,「左言你又在胡鬧什么?」

因為卿晚長公主的到來,席左言少了一些剛才的囂張跋扈,但仍舊怒意難消道:「姑姑,我教訓一個褻瀆皇家威嚴的女人,怎么就是胡鬧了?」

卿晚長公主聞言卻絲毫不客氣的道:「皇家威嚴不是你用來耀武揚威蠻橫任性的借口,你最好給本宮收斂點,不然本宮不介意替皇後好好的管教一下她的養女。」在「養女」二字上,卿晚長公主尤其加重了語氣,就是在提醒席左言,即便是真正的公主都不能隨心所欲的任著性子來,更何況你還是個並非皇室血統的假公主!

席左言扭曲的面容似乎越發的扭曲了,她最恨聽到的就是別人說她這個公主並非貨真價實的皇室貴女,若換一個人這么說她絕對立即要了那人的命,可偏偏這個人是她這個最受父皇疼寵的姑姑,便是母後都要對其禮讓三分,她根本就不敢對她如何,咬著牙,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了自己想要爆發的脾氣。

「長公主殿下,左言公主也是氣臣女這妹妹太過倨傲不懂得上下尊卑,才一時沖動了些,其實只不過是一場誤會,未初這些日子因為外面的的流言心情不好,無意間得罪了左言公主,也請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君鳳霓突然從亭邊的小道上冒了出來,以一副長姐的姿態替未初求情。

君鳳霓不過去了一趟宮廁回來,便目睹了之前君未初與席左言對峙的一幕,她一直躲在假山後沒有出來,暗暗期待著或許席左言能夠替她解決掉君未初這個超級礙眼的所謂的妹妹,無奈最後被卿晚長公主給破壞了。她看到席左言在卿晚長公主面前吃癟,便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這段話既能彰顯自己的長姐風范,又能給席左言一個創造一個台階下,可謂是兩全其美。

自以為撿了大便宜的君鳳霓卻沒想到,席左言接下來的反應卻是讓她比君未初還要難堪。

席左言本就處在壓抑怒火的邊緣,君鳳霓毫無眼力見的出現和摻合頓時成了她怒氣宣泄的出口,只見她二話不說一巴掌甩在君鳳霓精致妝扮的俏臉上,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摻合主子之間的事!」

君鳳霓被席左言的這一巴掌給打得一愣一愣的,有種她替君未初挨了她沒有挨的那一巴掌的屈辱憤怒感,頓時面色青紅交加的煞是難看,尤其是看到在場的那些平日里有摩擦的仇敵正幸災樂禍的看著她,更是羞惱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未初同情的掃了君鳳霓垂下的那張猙獰的面容一眼,自己蠢得往槍口上撞,怪得了誰呢?

席左言因為借君鳳霓發泄過後,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重重的冷哼一聲,甩袖而去,連這賞花宴都不准備參加了。

而偏偏丟了個大臉的君鳳霓卻並沒有就此憤憤離去,她站在那神色變換了一陣,然後默不作聲的尋了一個空位坐了,眼眸微垂掩住了眸子里的情緒,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眾人並沒有多加理會君鳳霓,而是時不時的將余光瞄向坐在一起的君未初和卿晚長公主那邊,暗暗驚訝依著卿晚長公主與君未初的哥哥君折淵的那種關系,竟然會跟這君未初的關系這般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