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脫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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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未初心里猛然一跳,似乎這些日子無處安放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她背對著喜堂門外,鳳冠下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絲上翹的弧度。

相對於未初的欣喜,喜堂里眾人的臉色那是相當的精彩,不少人控制不住從位置上猛的蹭了起來,還有人一口茶水嗆到了喉嚨里咳得眼淚婆娑,因為受到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以至於眾人一時間竟然都沒反應過來需要起身行禮。

席慕井優雅從容的走入喜堂,剛剛好站在未初手邊的位置,沖著上座上的卿晚長公主作揖行禮道:「慕井見過姑姑。」

席慕井的見禮猛然提醒了眾人,忙手忙腳亂的起身給席慕井行禮,余驚未消的他們對於錦王突然回京已經不覺得驚訝了,聽到錦王親口承認君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才是讓他們最為震驚的爆炸性新聞!

卿晚長公主眼里雖然帶著喜意,但卻故意板著臉看著席慕井道:「你終於舍得出現了,本宮還以為你會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席慕井訕訕的笑笑,明智的不接腔。

卿晚長公主瞪了席慕井一眼,張了張嘴還要說什么,卻見席左言突然起身沖到席慕井面前,帶著懷疑又不敢置信的神色仰著頭直直的看著席慕井,質問道:「錦王哥哥,你剛才說君未初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這種話,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

席慕井聞言微微側首看向他身邊的未初,而恰好未初也在看他,兩人雙目相對,一個溫潤和煦中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無奈,一個淺笑嫣然中含著勝利者得意的挑釁。席慕井看到未初竟然還敢對著他笑,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他絕對饒不了她!而席慕井眼底那難得一見的氣急敗壞被未初盡收眼底,嘴角的弧度擴大,心情似乎越發的好了。

席左言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一張臉恨得幾乎變了型,瘋狂的沖著席慕井大吼道:「錦王哥哥,我問你話呢?你趕緊回答我!」

席慕井回頭看向席左言,語聲淡淡道:「本王以為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聽到席慕井再次確認,眾人即便已經有了心理准備仍舊覺得這消息有點不夠真實,誰都會有孩子,錦王不可能!這是京都眾人經過多年的試探引誘得出的一個統一的結論。如今這個結論似乎是被一個千人嫌萬人罵的君二小姐給硬生生的打破了!這些人難以相信也在情理之中了。

當然,最不願意相信的是席左言,她大受打擊的後退了一步,像被拋棄的怨婦般不敢置信的望著席慕井一個勁的搖頭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最後臉色一厲,尖聲嘶吼著,「本公主要殺了你這個賤人!」話音未落,人已經近乎瘋狂的向未初沖去,伸著索魂似的手就要去掐未初的脖子。

席慕井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席左言揮開,將未初護在了他的身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著席左言冷冷道:「你再發瘋,我不介意讓皇後娘娘另外再收養一個女兒。」

眾人噤若寒蟬的縮了縮脖子,他們可從未見過一向溫潤如玉的錦王竟然有這么懾人的一面。

席左言被席慕井的力道逼得倒退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住,眼里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光芒,以往席慕井雖然對她並沒有多親近,但也總是溫溫和和的對她,從來沒有過疾言厲色,她何曾想過有一天席慕井會因為一個女人對她動手甚至言語威脅要殺了她!

「錦王哥哥,那個賤人究竟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葯,讓你竟然這么對我!」席左言失聲控訴。

「席左言!」卿晚長公主一聲厲喝,「你這張口賤人閉口賤人的,即便一個普通女人也不會如此粗鄙,更何況你還是一個公主!」

看到所有人因為卿晚長公主的話都隱晦的看著她,席左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完全扭曲了神色,咬牙切齒的從齒縫里吐出字來,「好啊,你們所有人都欺負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要讓母後替本公主討回公道!」言罷,眼刀子帶著濃濃的殺意在未初身上射了一刀,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胡攪蠻纏的公主走了後,眾人總算是清凈了些,然後又紛紛眸光八卦的在席慕井、未初以及那一直被忽略了的新郎之間轉來轉去,暗暗猜測著今日這場婚禮恐怕是進行不下去了。

果然,席慕井淡淡的看了眼已經呆若木雞的墨痕,然後轉向席清伯,溫潤的眸子中卻隱含著一絲鋒銳,「依太子所見,今日的這場婚禮是否還有必要再繼續下去?」

早就不淡定的席清伯經過剛才的一段時間緩沖,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不用席慕井提醒他也知道自己的計劃恐怕是半路夭折了,而這一切的關鍵就在於君未初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流著席慕井身上的皇室血脈,皇家的尊嚴怎么會允許懷著皇室血脈的君未初嫁給一個卑賤的護衛?他若是借著皇後旨意為借口不管不顧的將今日的婚禮繼續下去,到時候不僅這席慕井不會善罷甘休,便是父皇恐怕都會插手進來了。

雖然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才是最正確的,但席清伯只要想到這席慕井消失這么久不但突然跑了回來,而且她的女人還是這個手上把著一武一財兩股強大的勢力的君未初,如此一來,他們之間本就有明顯差距的籌碼似乎便得更加的大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對此,席清伯對席慕井的忌憚又上了一層樓。

一系列的思緒只在一瞬間,席清伯起身一臉的歉意道:「本王若是早知道君二小姐與錦王還有這層關系,即便墨痕這不成器的護衛再如何的情真意切,本王也不會做這亂牽鴛鴦譜的事情的。」

未初暗暗哂笑,這太子都這個時候了還一個勁的強調他之所以支持這場婚事不過是看在他那護衛的心意上而為,這是想讓世人覺得她君未初就是個知恩不報反而至救命恩人於尷尬境地的可恥之人嗎?

「太子如此體恤屬下倒也是難得,本王聽說太子這護衛非常巧合的救過未初,心下甚是感激,本王定當替未初和孩子好好的還其這一恩情。」席慕井亦言真意切的回道,特意強調的「巧合」二字不由的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動。

席清伯笑意不變,「那本王就替墨痕謝過錦王了。」

席慕井笑笑,不再說什么,很自然的牽過未初的手對卿晚長公主道:「姑姑可要同我跟未初一起走?」

卿晚長公主笑道:「本宮就是來參加婚禮的,現在婚禮舉行不了了,自然也要走了。」

席慕井點點頭,示意卿晚長公主先行,然後才帶著未初一起跟了上去,徒留一些唏噓感嘆的觀禮之人在那面面相覷後,也都紛紛向席清伯提出了告辭,然後很有默契的在臨走前不約而同的給了墨痕一個同情的眼神,竟然敢娶錦王的女人,這小子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太子府外,矗立著還未散開的迎親的那些人正傻呆呆看著席慕井帶著未初出去的畫面,總算是確定了他們的猜測,紛紛垂下頭掩飾著內心的洶涌,尤其是看到錦王那明顯不怎么好看的臉色,更是大氣不敢出,生怕被錦王發落了他們這些送君二小姐進太子府的幫手。

「本宮有事就先回宮了,你們兩個闊別重逢需要好好聊聊。」一走出太子府,卿晚長公主就很自覺的提出了告辭,她可不想留下來礙眼。

「今天多謝長公主特意來為我保駕護航了。」未初對著卿晚長公主心生感激道。